我对徐冰雅说,供求关系变了,涨价是必然的结果,但估计涨的幅度不会太大,能涨到降价之前的水平就不错了。
徐冰雅问有没有可能涨得更高一些。
我让她不要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由于供求关系变化,导致装车费的涨幅过大,此前退出这个行当的民工,会被迅速吸引回来,供求关系会再次失衡,新一轮价格战必然会再次爆发。
很多时候,价格的上涨,对获利一方来说,不见得是好事。
话说到这里,马秀兰进了我的办公室。
为了避嫌,凡是只有我和徐冰雅两人的时候,我都会让办公室的门敞开着,徐冰雅很讨厌这种做法,不止一次提出过抗议,我都没有让步。
马秀兰关上了房门,神秘兮兮地对我和徐冰雅说,忙活了半个多月,总算让老娘揪住了刘长安那个瘪犊子的狐狸尾巴,刚才鱼儿已经咬钩,今天要不要收网,请两个厂长给我句准话。
被重新调回机修车间后,和去汽修车间之前相比,刘长安像变了一个似的,变得很不安份,内外勾结,上蹿下跳,不但给我和厂里制造了不少麻烦,还成为了影响榆坪公司稳定的潜在隐患。
我和徐冰雅欲除之而后快,决心把他从修造厂赶出去,再用合法合规的手段,把他持有的榆坪公司股份,以原价赎回。
公司今年的分红比例肯定不低,我们不想让他白占这个便宜。
刘长安本身是全民固定工,有这个身份护体,想找茬收拾他并不容易。如果没有实锤的证据,搞不好有可能被这条有点失去理智的疯狗反咬一口。
在机修车间,刘长安只是一名机修工,干着最普通的活,拿的是计件工资,只要自己不犯错,车间主任想给他穿小鞋,都不容易找到机会。
一个月前,我让孙建成把刘长安调去机加车间,交给马秀兰收拾。
和老实巴交的机修车间主任比起来,五大三粗的马秀兰不但胆子大,心眼更多,更有担当,更重要的是,她得到了徐冰雅的高度信任。
在决定汽修车间是否独立经营的股东大会上,刘长安带头跳出来闹事,得到了部分受他蒙蔽的机修车间职工的声援,把主持会议的徐冰雅搞得很狼狈。
最后还是郭秋花在申小涛的怂恿下,挺身而出,揭穿刘长安的龌龊目的,替徐冰雅解了围,让股东大会顺利完成了既定议程。
这件事,让刘长安在机修车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遭到了受他欺骗的工友的唾弃和孤立,处境变得很艰难,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敌视气息的环境。
所以,在孙建成征求他个人意见的时候,刘长安表现得特别果断,说自己愿意调到机加车间去。
机加车间除了车、铣、刨、钻、磨几个技术岗位工种外,也有钳工和机修工,刘长安调过去后,还是继续干机修工,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丝毫的异样,刘长安本人也没有多想。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还没踏进机加车间的大门,马秀兰已经挖好了陷阱,做好了请君入瓮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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