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大家自己都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嘴多舌的吃力不讨好了。
第三点,为什么倒数第一名会是包回?而不是余在尾?这一点,也许大家并没有疑问,因为在物理课上,吕孝附我身的时候已经提到过,包回从来都是徘徊在倒数前十名吗?既然是这样,那么考一次倒数第一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中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事情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是,我来告诉你们,包回虽然名次稳定在倒数前十名,但是,这次考全班倒数第一兼全年级倒数第一,还是平生第一次,而且按他自己的说法,不是凭他的实力考出来的,而是故意考出来玩的。
那么,又是怎么故意考出来的呢?
是这样的,到这个学期的中后期,包回已经知道了一个真相,那就是他不可能在今年考上大学,与其摇尾巴供人家笑话,还不如摇一次尾巴梢儿玩玩呢,也算没有白来高三下学期走一趟,于是就下了一个决定。
不说他下的决定是什么,我们来看看他是怎么付诸实践的就可以了。
这次“垂死挣扎”模拟考试,他只带了四样东西去参加考试,第一样是他本人,第二样是准考证,第三样是一支笔,第三样是一个充气枕头。
他的充气枕头,是到开考铃响的时候才“预备齐!”从口袋里面掏出来开始吹的,吹完充气枕头之后,监考老师的卷子也刚好发完了,他就大笔一挥,签了个名,然后搂着枕头睡觉,而且因为动身之前喝过半斤黄酒,所以还是睡得蛮熟的,并不算装睡,监考老师见他酒气熏天的,也懒得去打扰他。
所以,他的总分是零分,也就是吕孝所说的鹅蛋,分数已经低到了就连余在尾也望尘莫及的程度,因为余在尾在心情好的时候,除了在考场上打哈欠之余,还会去蒙一蒙选择题打发打发时间。
好了,名次表的事情讲过了,下面切入正题,看一看课堂上的事情。
忽然,以麻家浸为球心,以一米半为半径的球儿里面,骚动了起来,坐在他前面一排那一组的三个同学,都一齐把衣领竖了起来,把头勾了下去凑到桌面上去了。
坐在他左右两边的同学,都旋动屁股,把后背对准他,各自捂住鼻子看着窗外。
坐在他后面的包回和吕孝,竖起了桌面上最大的书,嘴巴里呢呢喃喃骂起来。
原来,是麻家浸脱靴子了,脱靴子不要紧,还发出一股袭人的恶臭。
这个时候,隔着一组坐在他右边的霍伶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面巾纸捂住鼻子,喊了一声:“曹老师”。
曹老师听到了,反过身来,问:“做什么?有什么事啊?”
霍伶俐说:“我今天晚上想请假。”
糟老头问:“好好的,请假做什么?身体不舒服啊?”
霍伶俐说:“不是,是教室里有脚臭。”
糟老头一听,已经瞄到了麻家浸周围的异常情况,对霍伶俐说:“妞儿,莫这么说话,哪里有这样的请假理由啊?好好的坐在那里上课,不要胡思乱想的。”说完就回过身去,继续抄答案去了。
霍伶俐说:“曹老师,我话还没说完,要我坐在教室里,除非叫那个脚臭的人出去。”
麻家浸听到霍伶俐这么说,低声的自言自语起来,说:“啧!真是吃饱了饭撑着了!没有的事说成有的事!无聊!我交了学费买的座位,不坐在这儿难道坐到你怀里去啊?切——”
曹老师一听霍伶俐说出这种话来,又回过头来,又是看看霍伶俐,又是看看麻家浸,不知道怎么下嘴回答才好。
麻家浸看到糟老头看了他几眼,又自言自语起来,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帅哥?变态色狼才盯人家帅哥看!白活了几十岁了,一点人生阅历也没有!也是这么没见过世面,索性死掉去算了。”
糟老头愣了很久才开口对霍伶俐说:“莫这么说话,现在炎炎夏日的,湿气汗气什么的也是正常的,人挤人就更难免了,这一点点什么东西就喊天喊地说受不了,那人家西教学楼那一栋楼一千来号人怎么办?学校最大,人口最集中的公共厕所就屯在人家家门口,这炎炎夏日的,东南风一送,人家那里何止这样的味道?人家还不是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认真听讲?再说了,古语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难得在人生这么关键的时候碰到一起,坐在一起,要懂得珍惜这份缘分才是,不要动不动就这个那个的,搞来搞去对大家都不好,”
霍伶俐一边听糟老头唠叨,一边收拾书包走人,走到后门口的时候回头说:“曹老师,我明天再来补写请假条。”说完就捂着鼻子从后门走掉了。
糟老头目送着她出去,也无能为力,就转过身继续抄答案去了。
麻家浸伸长脖子把霍伶俐目送出去之后,提高了一点声音说:“呸!人妖!说得好听叫‘个性’,说得难听就叫‘变态’!像一具僵尸一样的人!我祝你一出校门就被救护车撞死!”然后就转过身去了,气呼呼的板着脸。
话说霍伶俐走了之后,包回吕孝两个就反过身来,动员后面一排把座位往后面移一排,后面坐的是乔廓和毛下红两个,他们也受到麻家浸生化武器的无情攻击,欣然同意了,乔廓毛下红一排移完座位后,包回吕孝一排也跟着往后移了一排,搞得麻家浸那一排后面空了一排。
麻家浸听到乔廓毛下红一排移座位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个头扭来扭去的拿膀胱往背后瞄,差一点就把脖子扭断掉了,还自言自语起来,说:“一伙神经病一样的人!人模人样鬼头鬼脑的不晓得在做什么东西!一副畜生相儿!烂贱!”
随后又看到包回吕孝一排也往后面移,就再也坐不稳了,提高了一点声音说:“搬!搬!搬!有种的贴到墙上去坐!”说完,他也把座位往后面移了一排,还是像原来一样的坐在吕孝的前面,搞得他自己原来坐的那一排中间缺了一张座位。
麻家浸因为火气大,所以动作也特别大,动静也特别响,把桌子使劲一放,桌脚碰地,喀喀喀的几声响,把糟老头给惊动了。
糟老头一回头,看到麻家浸的周围已经是沧海桑田,面目全非了,“啧”了一声,说:“真不晓得你们在搞什么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这么多事?麻家浸,你又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正中央去做什么?像个什么样子?我们教室的斜对面就是办公楼,校长看到了多不好?再说了,这是晚上,教室外面一片漆黑,教室里面灯火通明的,从外面往里面一看,什么东西不是一目了然?快坐回来!听话,乖。”
麻家浸气呼呼的说:“他们移回来,我就也移回去。”
糟老头于是向后面两排恳求说:“移回来移回来,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惹的大家不欢而散好啊?”
包回做代表说:“前排的空气不新鲜。”
糟老头听他这么一说,自言自语起来,说:“什么空气不空气?新鲜不新鲜?说什么东西呢在?无稽之谈,先坐回来再说。”
麻家浸溅着口水说:“老师!你听他放什么屁啊?明明就是他们一伙人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人!觉得这样好玩!其实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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