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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听到“啊打——”一声,被刘老师一个飞扬回旋踢踢得腾空而起,向后飞去,砸在教室的后墙上,空——,喀喀喀喀喀,撞穿了后墙,乔廓本人飞到了隔壁八班的前门门口去了,躺在砖头堆里面,七班后墙也就是八班的前墙,上面留下了一个乔廓形状的洞。

“呜——”,八班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

刘老师开了后门,往八班赶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吕孝刚刚才被包回掐人中掐活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听到空的一声,原来是乔廓玩穿墙术。

再穿过乔廓形状的墙洞往八班一看,顿时就红起了脸,冷汗淋漓,原来,穿过墙洞,他正好看到莫觑在那儿捏起兰花指抿起嘴巴眯起右眼,在跟他吕孝打招呼呢,而他自己刚刚从昏死中苏醒过来,嘴角还有白沫没来得及擦干净呢,样子简直狼狈得古怪,怎么见得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心上人?

话说刘老师走到八班去了,八班当时正在上语文课,刘老师走到八班前门门口,向讲台上的老师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上课了。”

八班讲台上的语文老师说:“唉,刘老师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们身为人师,出发点都是一样的,只是手段千差万别而已,打扰又从何说起?正所谓,‘殊途同归’嘛。”

刘老师又现出他的旧社会流氓本色,向讲台上把手一拱,说:“呵呵,我是个粗人,听不懂你这么文绉绉的话,还殊什么途同什么东西的,还是那句爽快话,‘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说完,就拎着乔廓的胸口,把他的尸体从砖头堆里拖了回来,停放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把他脖子上的人范胸牌一把扯了下来,因为人范胸牌的绳子是用玻璃丝搓的,又是他爹亲手搓的,所以非常牢固,所以刘老师一扯把乔廓整个上半身都扯了起来,也就是说,把乔廓扯得坐了起来一趟又马上倒了下去,后脑勺撞在地面上嗑的一声响,然后流出一滩鲜血。

刘老师一扯下乔廓脖子上的人范牌,然后就摩着手掌向包回吕孝那一排走过去了,因为他们就坐在乔廓的前面一排。

包回吕孝两个人领的都是人渣胸牌,按理说,是免检的,但是,刘老师还是走到了他们旁边的走道上,拿眼睛不时不时的瞄他们两个。

而他们两个人呢?都一齐把目光头投向霍伶俐,这句话也可以拆开来这样的说:包回的眼珠儿鼓向霍伶俐,吕孝的嘴巴儿翘向霍伶俐。

此时的霍伶俐,已经收拾好了课桌,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桌面上黏着的屠刀也被她用套着塑料袋的右手拔掉了,看到包回吕孝两个盯着她,知道是要她来报答刚才唱《霍元甲》的救命之恩,保住他们两个人的性命,所以等到刘老师盯上他们两个的时候,她也把身体侧过来,也来盯着他们两个。

刘老师见霍伶俐看过来,就转身走人了,但是才一转身又回过头来了,盯着吕孝的胸口说:“你也是的!真是自己作践自己哟!成绩前十名的人,也挤到人渣堆儿里面去做什么?跟这些摇尾巴的人打成一片!会有什么好结果?不晓得自重!没出息!”

吕孝本来想秉承他对刘老师的一贯态度,那就是低下头装老实,但是转念一想,莫觑就在八班穿过墙洞盯着他的后脑勺,要是把头低下去就太没面子了,所以综合权衡了一下,把头一昂,把眉毛一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刘老师看了,咬牙切齿的走了,继续去抽查别的领人范胸牌的同学的化学题海去了。

后面的重复的情节我就不讲了。

好了,这堂化学课就讲到这里为止吧,敬请听众朋友们关注下一堂课,数学课,好走,好走。

第五堂,数学课

咆哮课堂第五堂,数学课

铃铃铃铃铃铃铃,晚自习课上课了,这一节自习课是正宗的数学课。

其实,晚上一共有两节自习课,分别是不同的两门课,前一节课一百分钟,后一节课四十五分钟,这节数学课是前一节,一百分钟的。

数学老师同时也是七班的班主任,诨名叫糟老头,但是实际上他一点也不老,是个中年男子。

七班同学们之所以要把一个明晃晃的中年男子喊作老头,主要是因为他的脾气好,好欺负,也就是当地人所喊的“萦子”那种人。

所谓“萦子”,是当地土话,从字面上解释,就是指那种说起话来吱吱唔唔,吞吞吐吐的人,引申一下,就是指那种办起事来成事不足,败事游刃有余的人,而数学老师就是标准的萦子。

把土话的“萦子”翻译成京片子,就是“棒槌”,土话中所说的“一只萦子”,也就是京片子中的“一根棒槌”。

但是,就算是明明知道自己分明就是萦子的人,也绝对不会同意别人当面喊他“萦子”,在当地,如果你胆敢当面喊任何人萦子的话,那它肯定会当场万念俱灰,视死如归的跟你拼命。

既然是这样的,那么七班的同学们也不可以直接喊数学老师为萦子了,那么喊什么呢?“老头儿!”因为老头儿总是那么和气,那么好欺负,正好跟数学老师是一路的,又因为他姓曹,所以就叫他糟老头,虽然曹跟糟并不同音,不管是在普通话里面还是当地土话里面都不同音,但是毕竟还有点相似的,还算将就得过去。

这个诨名,不但同学们可以在背后嘲笑他的时候用,就是当着他本人的面,也可以这么喊他,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看,糟老头进来了,那是一个英俊的小胡子,胸口搂着一沓纸张,教室里面在场的都心里有数,那是“垂死挣扎”模拟考试的成绩单。

所谓“垂死挣扎”,就是在高考迫在眉睫的情况下进行的一场殊死搏斗的意思,是在劳动节假期之后举行的又一次模拟考试,也就是化学老师刘老师卖过胸牌之后举行的模拟考试,所以,七班的化学成绩考得无比辉煌,排在全年级第一名,而且是正宗的第一名,已经正式超过了尖子班。

看糟老头一副喜气洋洋的德性,就可以知道,七班这次确实考得不错。

糟老头一进门,就开始亲手发成绩单了,他跟刘老师是一伙的,也喜欢拿食指蘸口水发卷子,但是跟刘老师不同的是:你可以把他口水沾过的那个角儿当着他的面撕掉,但是如果你胆敢当着刘老师的面做出这样的恶劣行径,那就是一场血光之灾。

就在糟老头蘸口水发成绩单的时候,忽然,前门口响起一声:“报告。”原来是麻家浸同学。

请你们往前门口看过去,麻家浸气喘吁吁的站在那儿,手里提着一瓶矿泉水,但是那瓶矿泉水竟然是白色的,原来,那不是液态水,而是固态冰,而且不是等闲的冰,等闲的冰是透明的,而那冰是浑浊的,雪白的,原来,是等闲的冰被砸过以后,就会变成那样的浑浊,但是再一看,那瓶矿泉冰还是满满当当的一瓶,可见,他一路上并没有喝到水,只是沿路都在砸啊砸而已。

你们再看,他穿着一身校服,而且明显的刚刚从衣柜里面拿出来的,因为,校服上面还有明显的折衣服的痕迹,其实,他就是吕孝附我身的时候提到的那个把校服穿成迷彩服的人,跟把校服穿成蓝天白云的花样靥交相辉映。

你们再看他的头发,一头头发湿漉漉的,而且可以说肯定不是出汗出湿的,出汗不可能把整个头出得湿到那种境界,那步田地,要是一个血肉之躯出那么多汗的话,那他的身体早就干成木乃伊了。

而且又不可能是洗头洗成那样的,因为他的头发看上去像是刚刚被野猪糟蹋过的稻田一样乱糟糟的一团,这根本就不符合洗头的宗旨。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他的头会湿成那副德性呢?暂时还是个谜。

再来看他的脚下,竟然穿一双雨靴!而现在正值盛夏天气,而且连日干旱,现在虽然是黄昏时候,但是天气并不比白天凉快,谁不是趿一双凉鞋来上课?甚至还恨不得打赤脚呢,而他却穿一双雨靴来上课,这算个什么事啊?简直是造反吗不是?

糟老头一听到有人喊“报告”,就侧过头去,看到一个外星人站在门口,盯了很久,总算是认出来了,原来就是我班上的麻家浸同学啊,于是就问:“唉?麻家浸?平时表现都蛮好的嘛,今天怎么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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