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舜钰喃喃,眼前忽得黯淡下来,沈二爷侧身伸手将灯芯捻灭,&ldo;睡吧!&rdo;他暗哑地说,嗓音起了倦意。
……
冷风从窗缝里透进来,吹得帘子掀开又贴合,廊前的红笼闪烁摇摆,把房里的光影拨的忽明忽暗。
舜钰盯着帐子顶,听着沈二爷沉稳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她却毫无睡意,把腿儿夹起蜷紧……她不该从伙计手中接过铜夜壶的,现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放大的铜夜壶,清晰的简直要人命。
若无铜夜壶,她也不会记起晚间喝了两盅鸡汤,那汤汤水水的……舜钰咬咬牙,真不能想,一想腹下便涨得溺意来袭。
她面朝沈二爷,小心翼翼翻了个身,目光炯炯的打量,见他阖着双眸,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唇角却弯着。
舜钰猜测着爬下床去溺尿,神不知鬼不觉的可能性,又觉希望实在渺茫,沈二爷习得武艺傍身,耳聪目明很是警醒。
她可不愿沈二爷把那滴滴嗒嗒入夜壶声听去,简直要羞死个人。
……下腹坠坠的难受,她翻了个身,天或许很快就亮了……忍一忍就会过去。
她又翻了个身……人总不会被尿憋死罢!
第贰玖肆章道有情
舜钰兀自辗转反侧时,伴着窸窣轻响床榻一沉,她倏得脊背僵直。
沈二爷不是睡着了么?
她手儿攥紧锦褥,一动不动竖起耳,细听身后动静。
坐起披衣声、下榻趿鞋声、悄然走动声、门噶吱开阖声……再也无声,房间旋即静谧,沈二爷出去了。
……大半晚的出去作甚?!舜钰默了默,干卿底事呢,她心底此时雀跃欢乐无比,出去的太是时候啦。
起身麻溜利落往榻沿爬,手拂过二爷睡过的地方,暖呼呼地余温犹在。
借着窗外红笼忽隐忽现的光影,摸着黑寻到墙角,正要解腰间汗巾子,忽又顿住……万一沈二爷突然杀将进来该如何是好。
这场景想来颇为可怕,可下腹传来的饱胀感更为惊悚,现实已不容商榷,舜钰牙一咬心一横,揭了夜壶盖,迅速蹲矮下去。
……长嘘口气,身骨松软……原来天界与地狱,其实就一个铜夜壶的距离。
舜钰神清气爽的完了事,就着盆里冰凉的残水略洗过,这才颤抖着复爬进锦褥里,拉高被头裹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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