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官子兵闷的午饭,他该吃饱了再走。”话中不无几分的凄凉。“要是我,做饱鬼,是吧,鳄鱼鸟?”
“嘘!你绝不能再叫我鳄鱼鸟,我也不能叫你欧冶子,要不我们都死定啦!”
“你死了是挺可惜的,虽然现在还是三等武士,但苑主信任你,这次卧底成功,二等武士,一等武士,贴身护卫,前程很辉煌,是不是?可是我,死和活,又有什么区别?成活人干,化成一滩绿乌水,迟早的事而己。”
“嗨”你这话要是叫紫衣姑娘听到,岂不心肠寸断?”
“那又怎么样?”
“据我所知,外面许多人都在谋求着要救你。”
“救我?一个武功丧尽的人?一个缩骨的活人干?”
“哎!这些都不要你耽心的嘛,有人为你找到了治瘀琵琶骨的鹰骨草!”
“啊?!”
欧冶子这才一震,又问:“谁?”
“紫衣姑娘年惜惜的妹子:年海棠。”
“神偷丫丫?!”
“正是她。”
“那么你──”
“正如你所料,我是派进来卧底的,当然也是为了救你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是刚刚进来的,一切都还没有弄清楚……”
“谁?”欧冶子似乎觉着外面人影一闪。
“晚上我会再来。”鳄鱼鸟只来得交待这一句,身子立即向外掠去。
欧冶子立即跟了出来。
夏枯草园的上空亮可怕的令人呕心的光毒空荡荡,静幽幽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绝望的夜空,如果突然升起了一颗希望的明星,生活将变得多么美好,多么生气勃勃。
欧冶子那一块死去的心田,蓦地复活了。
爱与恨,都跟着希望而复活了。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从没有过死的念头,他是那么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然而,刚刚燃起来的希望之大,给他的第一个感受是焦灼如煎的等待!
对鳄鱼鸟的信任,他是有根据的。
鳄鱼鸟曾经在活葬的岩洞中,给他留下药、留下食品,从伤死中救活过他的xìng命;
在星雨潭旁,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虽然放过他的鲜血,但毕竞冒着生命危险,对他手下留情,第二次又救了他;
虽然他留下的珠宝,后来成为刑堂上致命的罪证,那是他始料不及的,而他的用意并不坏,同时也证明了他鳄鱼鸟并非贪财忘义之辈。
现在,又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给他带来了使他在意志毁灭的边缘而自拔的消息。
这一天,他都在等待着这只鳄鱼鸟。
这个晚上,他更是在焦灼之中等待着鳄鱼鸟──。
然而,他没有来!
天刚放白,一阵马蹄声,把他从焦灼等待的朦胧中惊醒。
剑士长夏和平来练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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