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祥曾经救过金锁,金锁那傻丫头就一门心思报恩。”紫薇笑着摇摇头,“所说有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大概是有的吧,不过金锁可能连自己都不清楚。”
“若是她想明白了,分家之后,就去求求你皇额娘,她指下去的宫女,好歹也有个格格的身份。”吴扎库氏提议道,她也挺喜欢金锁那丫头的,只是这件事,大概只有皇后能帮得了忙。
紫薇捂嘴笑道:“皇额娘早就提议过了,结果我和金锁那么一说啊,那傻丫头居然跪在地上抱着女儿的腿哭,问女儿是不是不要她了。看来在金锁心中,女儿还是占大头的,就算对那皓祥有心思,那也是最多小拇指尖的那么一丁点而已。”
“你就得意吧,难道你要把金锁作为陪嫁丫头带过们?”吴扎库氏思考了一会儿,“到也行,有个忠心的,在夫家那边也方便些。”
“女儿还是准备把金锁嫁出去,以金锁的忠心,嫁得好了,正好可以给女儿在外面存点势力。”紫薇眼珠子转了转,调皮的笑道,“何况这么忠心的丫头,女儿可舍不得让她一辈子当奴婢。说句不合礼仪的话,金锁和女儿一块儿长大,感情和亲姐妹一样。”
“也不怪你有那种想法……”弘昼对紫薇重情重义还是很欣赏的,觉得这女儿肖夫果然是真理,看吧,自己这么重情重义这么善良,紫薇也遗传了自己这一点。弘昼下意识的忽视了紫薇是乾隆亲生女儿这个事实。
“阿玛,今年皇额娘千秋,和婉姐姐回来的车驾已经快入京了,你不去接接?”紫薇转移话题。
弘昼和吴扎库氏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在场的气氛有些悲戚。
“紫薇啊,不是阿玛不想去,是那四哥不厚道,像防什么似的防着我们走近……唉,四哥也不想想,我们对和婉好一点,难道还能连着蒙古造反不成?”弘昼气的拍桌子。
“老爷,慎言。”吴扎库氏提醒道。
弘昼撇着眉毛发脾气:“慎言慎言,爷这一辈子还不够慎言?四哥还不是老样子!哼!那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我的女儿啊!”
“阿玛别担心,你们不好去,但是女儿可以去啊。”紫薇也有些被这气氛感染了,眼眶也有些发红,“而且这次皇额娘的千秋有针对公主们的大动作,对和婉姐姐来说也是好的。”
“紫薇,你多带些御医去。”吴扎库氏提醒道,“你姐姐的身体不好……唉,和婉的性子本来就在宫中养的软弱,是个好拿捏的,再加上蒙古的气候实在是……若是她晚出生几年就好了,赶得上这尚书屋的课程的公主,就算和亲蒙古,也会比以前的公主们好不少。”
“虽说赶不上尚书屋的课程,但能废了那些可恶的陪嫁嬷嬷也是好的。和婉姐姐的身体不好,女儿去求求皇额娘,看能不能想办法把和婉姐姐的额驸也留在京城。”紫薇略带几分嘲讽的笑道,“皇阿玛这次召回和敬姐姐,就是意图将和敬姐姐留在京中,或许敲敲边鼓,也能将和婉姐姐留在京中。”
“也是,这次和婉回来,本就是四哥想召回和敬,顺带想起的。”弘昼心里非常好受,乾隆疼和敬是应该的,和敬是元后嫡女,孝贤唯一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但是和婉是你的侄女,也是孝贤的养女!想那如今的中宫皇后身边还有两位嫡子,对养子养女尚且好的没话说,那孝贤不过一个女儿,却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就算是为了避嫌,为了讨好四哥,这也太过分了!
“阿玛别担心,女儿会想办法的。”紫薇连忙劝道。
“紫薇,能做多少做多少,虽说咱们心疼和婉,但是也不想让你冒险。”吴扎库氏握着紫薇的手哽咽道,“可不能还没救出一个女儿,又赔上了一个女儿。”
“女儿知道,会小心的。”紫薇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知道,额娘是真心的,额娘和阿玛都是真心的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所以她更加要想办法,把和婉留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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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是没办法。”景娴轻笑,“和婉那丫头不是病重吗?皇上既然要把无病无痛活蹦乱跳的女儿留在京城,那个病重的女儿自然更能留在京城,关键是怎么挑起皇上的愧疚。”
紫薇想了想:“新月那件事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景娴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的确可以。不过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毕竟你现在名义上是和亲王的女儿,虽说现在皇上看着你只会想起你是他的亲女儿,但若他听见你为和婉说话,说不准就犯了猜忌的心。”
“紫薇知道,那就麻烦皇额娘了。”紫薇一甩帕子,向景娴行了个万福。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能拉拢和亲王,对我也有好处。”景娴手上长长的指甲套划过了眼前盆栽鲜嫩的绿叶,“我记得果亲王就是这几年获罪的,罪名是称呼上对皇上不敬。和亲王和果亲王装荒唐的手段之一就是没大没小,试探皇上的底线,现在你可以让他们低调一些,犯了皇上的忌讳。”
“紫薇明白,就说是皇上最近又想从宗室下手了就行。”紫薇点点头,她对这段时间朝堂上得事不太熟悉,不过几年后果亲王被降罪削爵为贝勒,最后抑郁惊恐而终这件事她还是知道一些,毕竟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挺大。
据说是因为弘瞻节俭,辞了太后为谦太妃寿宴加辉的要求,开玩笑说不敢与皇帝斗富。本来这种玩笑这些年乾隆和弘昼、弘瞻经常开着,弘瞻不愿太过高调,推辞让谦太妃在宫中祝贺的礼仪,也是谨慎而为,毕竟当年廉亲王的罪责之一就是良妃的祭日之礼太过奢华,虽说是太后口谕,但说不准乾隆就揪着弘瞻的小辫子说他逾越了。
哪知道谨慎也能变成祸事,一句自谦的玩笑,变成了果亲王不忠不孝的罪责,直接从亲王降爵到了贝勒。那犯事渎职的宗亲那么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削的这么狠的还真少见,特别这人还是乾隆的亲兄弟。也不怪弘瞻最后会惶恐抑郁而终了,楞是谁,也会觉得这只是乾隆的先手,要对其开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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