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瑜沿着来时路大摇大摆的走着,坦荡得全然不像刚潜入旁人家宅窥探了隐私出来的。
“女诸葛,今儿怎么没听你为本王分析情势?”
玲珑还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之中,那日分离前魏后同她说过,这一切都是雍王自己种下的因结了恶果,叫她永远不要动复仇的念头,只管隐姓埋名活下去。
如今阴差阳错之下得知其中一支叛军是有人刻意操控,玲珑满心踌躇,她该为母后和二禧报仇吗?
况且如今他们争权混战,致使雍国百姓流离失所,她真的能安心匿于邱瑾瑜羽翼之下,不闻不问吗?
心乱如麻的玲珑紧了紧搂在他颈肩的手臂,有气无力的答道。
“妾身头脑不清,恐胡说混淆王爷视听。”
邱瑾瑜走了许久也出了一身薄汗,路遇一道风口觉着凉爽,就地坐在了廊凳上,把玲珑放在了自个儿腿上,手覆上了她后腰开始徐徐度着内力。
“那便由本王说与你听。”
“据霍玉瑶所说,前些日子与霍文公通信那人应是特地派人来了凤阳城求援,只是霍文公没再听信他的诱骗。”
“没为做个皇帝梦把全数身家都搭上,也算没蠢到家。”
“信中虽只字未提及此人名字,但从语气上不难瞧出,此人与霍文公应是旧识。”
玲珑听到关窍,也自他怀中抬起了头。
“霍文公被贬来凤阳已近二十年,若有旧识,应也是原朝中亲贵,怎会成了叛军头领呢?”
邱瑾瑜面色沉了沉:“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日后凤阳的暗哨是不得不设了,他们来往多年,互有把柄,要挟对方做些什么也不无可能。”
“任雍国怎么闹腾,却万不能任乱子波及夏兆。”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几声夜莺的鸣叫,邱瑾瑜把手臂搭在栏杆上侧目瞧了一眼说道。
“坏事都做完了,还偷鸡摸狗的作甚。夏日闷热难眠,本王携王妃出来夜游一番又有什么?”
鸟鸣瞬时哑了,没一会儿廊前转角传来一连串脚步声,是那几个巡视的府卫又转回来了。
“什么人在前面!”
打头的拎起了灯笼,照亮所见的是廊上一对男女的身影。
玲珑刚想从邱瑾瑜腿上跳下去,就被他又抱着站起身,迈开步子冲光亮处走了过去。
“怕什么?你我是真夫妻,又不是野鸳鸯,寻个无人处谈谈情,被这群不长眼的扰了兴致。”
几个府卫借着灯火费力的分辨着来人,看清了身形面孔后有一人低叫一声。
“是南枭王!”
几人闻言吓得扑通扑通跪成了一排,为首的壮着胆子问礼。
“小人们不知王爷在此,冲撞了王爷与……”
南枭王的体魄他们能认得,可他怀中的女子一身绛紫色衣裳,脸又埋在南枭王怀里,却看不出到底是谁。
邱瑾瑜还在低声对怀中人话语,路过几人身边时说的是。
“莫恼,谁敢瞧本王挖了他眼珠子。”
几人抖了一抖,等听南枭王步履声远了,才爬起身面面相觑。
莫不是南枭王看上了府上哪位小姐或婢子?才在夜里无人幽深处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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