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对于这种接待有些不满意,他认为如果以国家的话事人之间的交流,应该在更加正式的场合才对,而这位名叫怨莺的负责人是不是太过业余了?
他们一行人自从踏入璃月港以后,就被安排到了一辆华美的车子上。七国常见的交通工具都大同小异。要么是驮兽,要么就是风史莱姆。
据说纳塔那边是各式各样的龙类生物,而最不一样的就是枫丹了,芒荒能量与律偿混能双加持下,一些特殊的机关造物也可以作为驱动工具使用了。
所以现在卡萨斯有些鄙夷的瞧着这几个风史莱姆驱动的华美车子,只觉得有些太过落后。尤其是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分期购置的那台灵活采集型机关,回想到骑上去和好友们风驰电掣的感觉后,更是对这辆温吞的史莱姆能源车嗤之以鼻了。
但那维莱特倒是觉得这车子不错,他总是以辩证的眼光看待事宜,承认一切,否认一切,然后对理解的事物以一个绝对的第三视角进行审视,不失偏颇,从审视转变为审判。
然而今天不是在他的欧庇克莱歌剧院里。他无权审判……
……
可以说这就是他第一次走出枫丹,倘若不是带着某种目的,单纯的出来旅行那一定很不错。只不过,现在的他。目的性过强。所以更加觉得天玑星这人太过业余。
比如说,虽然他这几百年间并没有主持过接待使节或者其他国家话事人的事宜,但这种事情他看过很多次,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加文公爵会在德波大饭店预留最好的套房,并在沫芒宫的会客室里会见对方,开始就两国的事宜,诸如文化交流,贸易流通,开始磋商。
倘若芙宁娜不发癫的情况下,也有可能被邀请。毕竟谁都会有偶尔正常的时候,这种情况下,他的工作就简单多了。
但如果今天的芙宁娜又开始歇斯底里,他的工作很可能就会变成看住芙宁娜不要让她去会客厅发癫。原来他一直把这事看做累赘,但有时候又觉得一整天看着这位大呼小叫的女士,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非常有趣……
尤黛看到大审判官好像在思索什么,然后会心一笑低下头,对着窗外的璃月民众挥了挥手。有些吃惊,她一直以来看到的大审判官都是板着一张脸,没有表情的样子。可以说头一次看到这位审判官露出微笑,她正要说话,却被卡萨斯抢先了。
“那维莱特大人,不要招手了,这里可不是什么欢迎的人群!”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小本子,快速的翻找中,然后打开一页递到了大审判官的眼前,那是一张地图,卡萨斯解释道:“咱们现在路过一个集市而已,所以这些人才不是夹道欢迎的。
“这个方向应该是穿过吃虎岩最终到达璃月港南部海湾的路线,只是为什么对方要带我们去那里呢?按外交礼节来讲,要么是月海亭要么是倚岩殿进行会谈才对,最差也应该是新月轩或者琉璃亭这种大馆子才对。”卡萨斯说着疯狂的翻着这个小巧的笔记本,打算找到问题所在,只可惜,爬满枫丹字符的本子上却完全没有与此时匹配的信息。
那维莱特却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但他很可能什么都没有掌握……“什么都不要想,客随主便,然后在会谈期间旁敲侧击寻找芙宁娜的下落。”
……
渊澄总算是混进了珠钿舫,最近一段时间基本的作息都很规律。晚上弹琴唱曲的,凌晨坐船回万民堂,上午还可以陪陪女儿,而吃过午饭后又要准备回珠钿舫了。
眼下,她抱着哭哭啼啼的小女儿,又听着来送她的那个哭哭啼啼语无伦次的玉梳嫂子的絮叨,只能敷衍着,不过临行前,还是叮嘱汐予几句:“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得多听玉梳姨姨(芙宁娜不太会排璃月的辈分)的话,不准耍小性子,按时吃东西,你要是今天能乖乖的早些睡觉,那等你醒来妈妈肯定会在的,你要是不乖乖的睡觉,那早上起来,就看不到妈妈了。”
小姑娘哭的两眼通红,手上也许是之前玩过什么,弄的有些脏兮兮的,然后又不停的抹着眼泪,就导致她的小脸现在也是脏兮兮的样子。
渊澄慈爱的看着她,用手里的帕巾轻轻的给她擦拭干净。
就在这时候,一辆史莱姆车子从远处驶来,随着越来越靠近,车子停下,而里面走下几个人来。而这人?渊澄再熟悉不过了……
[那……那维莱特?]渊澄离老远就认出这家伙了,只是诧异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璃月。而怨莺与她的几个侍女引着那维莱特和另外两个枫丹人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率先登上了安置在这里的一艘大型浪船。身形交错的时候,他居然看了过来,只是一眼,他便收回来了目光。
渊澄急忙背过身体,挺直了自己瘦削的身形抱紧了汐予。心里琢磨[怎么又跑出来了?真是的!要不要找机会问问他?等一下,要是身份亮出来,让他知道我在这种地方,怎么也不好听……不对,我行的正坐的直,赚点路费怎么了,而且还是在调查人口买卖的事情,怎么看都还是那种,嗯,大义凛然!对,就是这种类似的感觉,他凭什么质疑我……哎呀,不不不!还是先别告诉他了。毕竟这种地方……]
就在渊澄还在纠结的时候,平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你到底要不要回珠钿舫了?今天有大人物要去,我可不能等太久。你要是现在不走今天可就回不去了。”
“啊,什么大人物?”渊澄奇怪的问道,或者说是故作奇怪的问道。
“不是,你刚才没看到吗?走上去那个,你知道是谁吗?枫丹的最高话事人之一啊,最高审判官。你这眼睛干脆用来出气好……哦,不好意思。”平海说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姑娘眼睛不怎么好,一直戴着这种黑色丝绸遮蔽眼睛,可能稍有不慎都会被阳光灼伤吧?所以立刻改口道了个歉,然后继续说道:“总之,你要是想回珠钿舫,可不能错过这趟的,而且说不定今晚的打赏会特别高呢。”
“好吧,谢谢了,我这就跟你回去,毕竟我和摩拉可没有过节。”渊澄说着,将女儿送进了玉梳的怀里,跟着就上了那艘奢华的大浪船。
只是走的时候,汐予又在后面哭了起来。
……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得到,这便是人类……不,应该是所有生命的劣性。”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着:“所以只是弹琴的「鬟壁」,反倒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只可惜,这种职业何来高贵一说,甚至不如摆在柜台上的商品。毕竟挑挑拣拣的东西就算经手再多,人们都会给予其「价值」,但经历过多的少女,最终的归宿是什么,你我都懂。”潘塔罗涅看着远去的奢华浪船说道。
但是少年「切片」并不怎么感兴趣这个话题,而是不断的思索着。
潘塔罗涅见他不说话,打算撬开他的嘴。“我有两件事想不通,其一是那女人,她的目地究竟是什么。先是在净善宫杀了你的幼年「切片」又在璃月港与岩神说了说话,但始终找不到她的动机,更看不到她所做之事能够得到多少回报。我很擅长投资,对我而言,只有回报最为重要,最少的摩拉创造最大的价值。但是,她的所作所为,价值几何?其二,你为何如此纠结于她,以及她的目地?”
“这是一个问题,亲爱的潘塔罗涅……你的眼光太过短浅,超脱世界的神……”说到这里,少年「切片」吃痛的捂着脑袋。“也许每一个都对人类充满溺爱,可也是规则使然,而他们所行之事必有重大意义,尽管我们现在无法挖掘出来,可对于女皇而言,终有一日是至关重要。那么,找到……或者说……太疼了……”他咬紧牙关,在齿缝中缓缓吐出剩下的几个字。“神明的秘辛,至关重要……”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博士」……]潘塔罗涅心里琢磨。但少年「切片」早已登上了一艘小型浪船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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