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些年认识了一个男人,虚长了我几岁,但我很喜欢他,甚至偷了家里的摩拉,供他做生意。只是……”说到这里,渊澄的眼里不断打转的泪水,突然涌出。这真实感绝了,好像真的被人欺骗或者说玩弄了感情一般。
“他抛弃了我。(对不住了那维莱特……只不过是利用你一下而已。诶嘿!)现在他早已不知所踪了。而我呢……”渊澄说着,轻轻解开了衣服一角,让那姑娘看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里面的衣服还挂着奶渍
“我几个月前生下了我的女儿,但是已经没多少钱供养她了,我找了很多工作,都碰了壁,大家一听到我有孩子要照顾,便直接拒绝了我。后来我把孩子寄养到了亲戚那,每个月还得给亲戚七万摩拉,这还是我求着人家最后才定下的价格,其实很照顾我们孤儿寡母了。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弹弹琴跳跳舞而已。这种技能能做什么?”说到这里,她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比迪丽丝……所以决定把比迪丽丝说过的一些话也加进去。
“这种技能也只够做别人的情妇而已,但是也许他一会还会回来找我和他的孩子吧,我肯定不能做别人情妇,所以我心一横,反正我现在,在港里找到的工作一个月最多也就十万摩拉的样子,那不如来这里碰碰运气,我听说很多阔绰的老板会打赏很多摩拉,以我的琴技,一定能赚到很多的。”
柔然听了她这段独白,有些触动。[这女人真可怜,岁数不大,经历不少。]她又细细的看看渊澄。皮肤很白皙,不过整个人有些瘦削,看上去有些病态。眼睛也被蒙了起来,她倒是听说过被某种慢性疾病折磨久了就是这副样子了。
“唉,你也是个可怜人……”柔然说完又觉得自己应该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同在这种不见天日的世界中,没有见过阳光的人,何必搜肠刮肚去寻找词汇描述光明?
所以她默默的带着这姑娘去了里面,拿出一份拓写好的契约递给了渊澄,只是马上要写下名字的那一刻,柔然又把她拉住了。
这时候,渊澄疑惑的抬头望着这不过二十啷当岁的女人,幽幽烛火跳动。这般光景下映的她的脸有些红,薄薄的嘴唇微微抽动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随着吞咽的口水,应该是强行把话咽了下去。只不过,可以看出脸上还带着点指印,也许之前刚被人甩过嘴巴,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疼。
柔然也看着她,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你可想好了,签下这契约,你虽然不像我们被卖到这里,可也算是半只脚陷进深渊。”
“嗯,想好了,但为了我女儿,我确实需要摩拉。”渊澄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心里想的是[签订契约的是渊澄,关我芙宁娜什么事,而且这种契约本身也讲不了多少律法。也只是限制普通人和弱者的玩意,真要是让我调查出来点东西,我直接就给怨莺那娘们宰了,整个璃月港,谁能管的了我呢。]
看着她写下自己的名字,柔然有些难受。她一直在这里做这种工作,有时候甚至无法给自己一个定位。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怨莺的帮凶,但是珠钿舫上,很多事情她都有发言权。可看着越来越多的女孩走进这个深渊,她真的很难过。
[也许我能帮帮她,也是帮我自己,至少让我能心安理得的活着。]
……
绯云坡的北国银行,银行经理安德烈授权了最后一次贷款后,总算可以揉一揉自己的眉心,让自己放松一些了。最近申请贷款的人很多,但是每一笔都需要他这位经理授权的。不过还好,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按照他的规划,一会肯定要去珠钿舫爽上一爽。
[最近来了很多新的姑娘,哪个都是娇艳欲滴的样子。不过,还得是经常抚琴的那个。有传言说她已经生过小孩了,这么小的年纪,居然都当母亲了。按理说,她也没那么好看的,只不过,琴弹的倒是很好听,这样才华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很想品尝把玩一番。不过可惜,那姑娘那种情况按照璃月的说法,叫什么来着?「清倌」……珠钿舫又把这个叫做「鬟壁」,实在是可惜……]
安德烈想了很多,他很快的收拾着东西,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他的顶头上司。
“我说,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要去哪里啊?安德烈先生?”潘塔罗涅笑容可掬的走进他的办公室,伸出手却拿起了门口高柜子上的一份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行长,我……我这不是下班了,想去玩一会吗,反正没什么事,用的也是我自己的摩拉。我绝对不会喝酒什么的,不能耽误任何事。”
“哦?这么说,你是要去珠钿舫了?”一边翻看着文件的潘塔罗涅突然从中挑出一张继续说道:“那可真是可惜,安德烈先生,我必须要跟你说一声,今天你哪里都去不了了,这个人并不符合我们的审核标准,你却贷款给他,你看,要是他还不上,讨债人们又要向着谁追回摩拉呢,仔细想想,我可以授权讨债人向你出手吗?”
安德烈听到这有些甜腻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觉得整个人从头凉到尾巴根。急忙辩解道:“行长,我……我没有收任何好处,只是考虑到这个人还有很多积压的货物,所以考虑其价值,应该也能用得上才……才通过的。他确实有些不太好卖的货物在,但是我有考虑还是有一定价值的,所以才……”
“行了行了,你这个月的薪水扣掉吧,那家伙的货物我知道,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你这种没有经济头脑的东西会觉得几块破石头能值拉。笨蛋!滚下去吧。”
听到潘塔罗涅的话,安德烈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吓得准备马上离开。但是刚要出去,又被这位银行家叫住了。“安德烈先生还想去珠钿舫逍遥快活吗?”
“大人,我……我不去了,我一会去把所有审核通过的再次审核一遍。这一次我会找几个精算师与我一起。”安德烈吓得回答道。
“很好,这还不错,要知道,这世界上任何事物任何人都有价格,你也一样,不要应为你的愚蠢而不断的掉价,等你没有了价值,可要小心了。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即便你今天去码头也去不了珠钿舫了。”
但安德烈可没胆子继续话题了,早已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在他冲出去的时候,少年「切片」刚好走了进来。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鄙夷的看着安德烈跑出去了。
“哦,你来了?”潘塔罗涅打了一个招呼。
少年「切片」嫌恶的瞧着了一会这个办公室,掏出一块帕巾遮住了嘴巴才开始说话。“充满了愚蠢林猪的味道,你的这个下属,干脆给我拿来做材料吧。”
“还是别了,毕竟这样的「林猪」也不好找,虽然蠢了点,至少还有一些价值等待压榨。对么,多托雷先生,你该不会只是想要跟我要材料才来的吧?”
“当然了,听我说听我说!那个最高审判官来了!怨莺按照我的要求,也做好了招待的计划,今天整个珠钿舫都不对外开放了。我们就看看他们遇到以后会发生什么?”少年「切片」兴奋的说道。
但是潘塔罗涅保持否定的态度摇了摇头。“我不觉得这个计划好,真的,多托雷先生,这计划甚至比起那头「林猪」精明不到哪儿去。比如说,如果那位渊澄小姐真的是……”他话说到这里,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让他痛到俯到桌案上。
应为潘塔罗涅的话而展开某些联想的少年「切片」也是有些痛苦。“我要想办法确定她的身份,一定要确定。这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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