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卷卷的存在让我无地自容,所谓的坦诚于我,就是一个孩子的秘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卓子尘身上的麻药已经退下去多时,他仍未有转醒的迹象,只是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小圆脸纠结成团,额头的冷汗渐渐冒了出来。
我惊觉身边没有任何的洗护用品,我家卷卷一向爱干净,要是他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脏兮兮的,一定很生气。我只得将卷卷交给邢质庚请来的二名特护。
从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二条毛巾和一个小脸盆,再进病房时看到桌上放着味蕾情动的外卖包装盒。
我莞尔一笑,邢质庚永远都是那么细心周到。
“卷卷还没醒,我想我们需要再谈一谈。”端坐在病床边的邢质庚看到我进来立刻站了进来,手里抓着我的掌上电脑。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慌乱,被动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寒风萧瑟,树叶落满一地,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医院的住院区静得可以清晰地听到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找了一处石凳坐下,扬起头看着他的后脑勺,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我清了清嗓子:“卷卷是你的儿子。”
我不再躲,不再藏。
他倏地转过身,朝我冷冷地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根点上,“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反而慌了,他应该指责我的隐瞒,把我臭骂一顿。可是,他却平静得吓人。
“君文刚才给了我你的掌上电脑,上面有卷卷所有的病例资料,从他一出生开始。”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身后的某处,“他的出生证明是假的?”
“不是假的。从他一出生我就改了,谁也没有真的,除了我自己。”我不想再瞒他,因为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所有的事情,这是他和卷卷命中注定的缘份,我没有理由拆散他们。
黑夜无边蔓延,袅袅的烟雾遮住他不甚清晰的表情。
“你从一开始就想和我划清关系,那么我成全你。”邢质庚转身将后背留给我,他的背影萧瑟孤寂,带着一丝狼狈。“等卷卷长大了,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是他的父亲。我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以为他的爹地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
从那一晚之后,邢质庚再也没有出现,仿佛他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对我说过那般残忍的话。当然,我知道这是他所能接受的极致。
卓子尘很勇敢,在医院的一个星期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也没有听到他喊过疼。
他很乐观,很坚强。没有因为受伤而无理取闹,反倒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
在医院的所有安排都还是邢质庚走之前安排妥当的,我没有忤逆,坦然地接受。在我和他之间,平静一点或许会更好。
偶尔我离开医院去处理一些事情,回来之后总是会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混杂着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我问卓子尘是不是叔叔来过。
卓子尘说:“叔叔在我梦里来过。”
一个星期后,卓子尘出院。我带着他到学校办了休学手续准备带他回c市,并向爱米莉表达我的感谢。感谢她对卓子尘的照顾,并说明以后如果常住北京,一定还会有机会见面。
她无限惋惜地握着我的手,“卓然,我以为你和庚子会是一对,没想到你们只是朋友。”
我诧异,不知道所谓朋友从何而来。
“你不知道吗?庚子和予馨要结婚了,婚礼定在下个月。”
番外:如果没有遇见你
回国对刑质庚来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他喜欢四处流浪四海为家的悠闲生活,四处寻访美食,创造新的菜色以供同好共尝。开着三家顶极的食店,却只是为了偶尔看球方便,谁让他是米兰和巴萨的忠粉。
无奈爷爷装病把他骗回国,一位五星上将竟用如此低劣的手段让他束手就擒,他也只能认栽,同意将事业重心移往国内。
在欧洲美食界浸淫多年的邢质庚,以Steve。X的名字扬名欧洲,并开设以自己名字缩写S。X命名食店,分别开设在巴黎、米兰和巴塞罗那。
在欧洲的美食界,Steve。X是一个传说,很少有人可以亲眼得见他的真面目。其实,并不是他故弄玄虚,而是他的母亲——外交部主管欧洲事务副部长陶冰不允许他以真面目示人。
原因无他,只因她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做厨子,虽然名气不小,但她还是希望在她出访欧洲列国之时,不会有人将她与Steve。X相提并论。
因此,当他上任暮雅轩的行政总厨时,国内美食界均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