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华声音沉了下去,“出了这等事,他就这么肯定我还会去?”
“寂然的事。。。”江离提醒了一句。
城主,人家有扁岳这个鱼饵,摆明在用直杆钓您。
您怎可能不上钩?
“阿挽,我陪你去。”屏风后突然传来云眷舒的声音。
“你还想出宫?”赵挽华问。
云眷舒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罩黛紫长衫,一身尊贵。
他走到赵挽华身旁,细细温柔道:“是陪你出宫,我怕你和别人打起来。”
“可以,但是得等你伤好了。”
赵挽华静了一瞬,又道:“江离,你去转告来人,就说本城主最近没空,要陪摄政王养伤。伤好了,自会去找他…”
……
转眼,入了夏。
天光刚亮,赵挽华带着阿仪刚到云眷舒寝殿门口,就听见:
“王爷,您的伤势恢复较慢,恐与体质有关,尚需几日,老臣明日再来为您诊脉…”
赵挽华看着原本慢悠悠从屋里退出来的太医老头儿,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立马换了副惊慌表情,提着药箱奔的飞快,仿若碰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这种大半个身子都快入土,只剩个头还在黄土外面的老头儿,赵挽华自然懒得与之计较。
径直进了屋。
云眷舒见她进来,便微微笑了一下,喊道:“阿挽,你来了。”
“你这伤,好得挺慢啊。”赵挽华说。
带着煞气横贯手臂的抓伤,比之常人,好的也太慢了些。
“可能是没了功法的缘故,身体素质不如从前、恢复自然慢了。你今日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来瞧瞧你的伤,顺道给你送一样东西。”赵挽华向他张开手,一个小小的云眷舒静静地躺在掌心。
小陶偶逼真的很,是云眷舒前几日失踪时的样子——长发飘逸、衣冠凌乱、楚楚可欺。
云眷舒失声笑开,“怎么做了这么个模样?”
“我亲手做的,你有何不满?”
“倒不是,只是这个样子。。。”云眷舒停了一下,连磁音都带着笑意,“以后叫别人看去,我摄政王的威严还要不要?”
“你如今本就没什么威严。再说这个东西,只放在你屋里,谁会轻易瞧见。”
“这几日,你老是以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入我梦里。。。”说到这儿,赵挽华突然停了嘴,向云眷舒眨了眨眼。
“我在你梦里干什么了。。。”
“开始,像只女鬼非追着我问东问西,然后就。。。爬上了我的床要同我打架。”
说完,一脸嫌弃。
“……”本是随口一问的云眷舒瞬间呆住,一时竟不知该做如何表情。
这种呆愣的表情此时出现在云眷舒这张俊颜上,怎么看怎么怪异,就感觉像是松容鹤姿的仙男突然掉落凡间,变成了傻子。
时间静止了般,又仿佛过了一天一夜那么长。
“咳,小姐,您还是说的别的吧…”阿仪假笑着凑近赵挽华耳边,低语。
“打架”这个词,虽然形容的生动。。呃,也形象,但这大白日的,还是顾点颜面,委婉点儿好。。。
赵挽华一脸莫名其妙,她说的不对吗?就是打架啊。
她时常白日里想着云眷舒恢复功法后会怎样找她干架,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见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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