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已是夕曛。
眼见包扎结束,阿仪不急不慢道:“太医,请吧。”
吓得太医手一抖,正在关药箱的动作一顿,“不。。。不劳烦姑娘,老臣这回自己走。。。走回去。”
说完,背着药箱如一只焦急的马蜂一般,晕头转向地就开始往外跑,甚至还差点撞到了门栏。
阿仪端着手,没啥表情地目送老太医离开。
太医走了,又有人过来了,阿仪侧头看向赵挽华,道:“小姐,他们过来了。”
“谁来了?”赵挽华随口一问。
“城主!”
“摄政王!”
原来是花越浓领着随赵挽华出宫郊游的其他人回来了。
赵挽华问:“为何到的这么晚?”
晚了整整两个时辰。
花越浓嘻笑着一张脸,解释道:“没您亲自下令,不是不能开宫门嘛。”
“有道理。可我现在也没下令,你这宫门怎么又开了?该罚。”
“城主,您可不能怪我。实在是吴童在外面破口骂人,都已经骂到我花家祖宗第十代了…属下实在是不忍先祖受辱,只能开咯。”
云眷舒被逗得莞尔一笑。
赵挽华瞧了他一眼。
云眷舒从床榻上站起来,说:“我去换件衣服,你们继续。”
说完,绕去了屏风后面的更衣室。
赵挽华眼梢一转,重新回到花越浓身上,“你这忍耐力不行啊,他都还没骂到你的第十八代祖宗,就该再等一会儿。”
花越浓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城主言之有理。”
又说:“谢城主赐教。”
说完,还正儿八经地鞠了一下。
“吴童啊。”赵挽华漫不经心的喊他。
“……”吴童抬头,无声等着,一脸的惴惴不安。
在听到花越浓状告他破口大骂的时候,他就已经脸红到不行。
“你还会骂人啊?”
“我。。。”
“你怎么骂的,再骂一句我听听?”
“……”吴童憋着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回答,涨得脸更红了。
之前在宫门那里,他着急摄政王安危这才情急骂了人,现在让他在站在摄政王的寝殿里开骂,实在是。。。
花越浓哈哈大笑。
“城主,属下有事相商。”幸好江离及时开口,挽救了吴童的尴尬。
他看了一眼屏风,有些顾忌。
“无妨,直说便是。”赵挽华道。
“前几天,您和关涉约定今夜会在关氏商号碰头,说是早上游玩过后顺道去一趟,您可还记得?”
“自然。”
“眼下发生此等意外,商号那边已派人进宫来询,问我们何时过去?”
摄政王失踪,宫门关闭,事情闹这么大,关涉不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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