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傻?”另一女子姗璃骂道。“主子成了亲又怎样?咱还是过咱的日子,只要不贪心的求名分,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吃的喝的用的穿的,主子绝对不会少给咱的。”
“是啊!昨儿个主子不也说了吗?娶公主是不得已,他不会亏待咱的。”穿着鹅黄短衣的晴娘劝道:“有主子这话,咱还有什么不安心的?你何苦这样寻死寻活的,事情闹大了对你没半点好处。”
“我……我没要闹大什么事。”萦璇难过的哭泣着。
“没要闹事?”姗璃不以为然的说:“那你什么时候不寻死,竟捡在主子成亲的日子,还穿着大红衣裳,是要向谁喊冤吗?还是觉得今日的新娘应该是你?”她的语气相当冲。
“好了,别说了,没事就好。”浅微挥了一下手,示意婢女们退下,并谨慎的吩咐,“这事别说出去。”
“是。”六名婢女走了出去。
“妹子。”浅微拍了拍仍在哭泣的萦璇。“你这样不识大体,反而会坏事,若是让主子知道,咱大伙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已经豁出去了。”萦璇嚷嚷着。“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这儿已没我容身之处,我……我……”她下意识地抚着肚子。“我可怜的儿……”说着,她又再次放声大哭。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
“你已有身孕?”姗璃忍不住地叫了一声。
萦璇点点头,低头默默拭泪。
“什么时候知道的?”浅微冷静的问。
“今儿个早上。”她哽咽着回答。
“那主子知不知道?”晴娘忧心的问。
萦璇摇摇头。“我想了好久,知道这孩子定是保不住的……”她又忍不住啜泣起来。
瞿溟皱起眉,已不想再听下去,他转身离开,心底莫名地涌现一股怒气。
此时,在新房里的三人静心等待着,不到半晌,瞿溟已飞奔而回。
凤翎听见声响,感觉到他的归来,问道:“何事?”
瞿溟没有立刻应声,似在考虑该怎么启口。
凤翎有些纳闷,以为是自己猜错,难道他还未回来吗?“瞿溟?”她不假思索地掀开头巾唤道。
他就站在窗前,当凤翎掀开红巾的刹那,他整个人震住,原本已到嘴边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白皙无瑕的脸蛋在烛光下似幻似真,妩媚动人,柳眉淡扫、腮若桃红、樱唇鲜艳,与平时素妆的她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娇媚万分,美得会让男人痴醉神迷,忘却所有……
“瞿溟?”她又唤了一声,不懂他怎么会呆若木鸡?
他猛地拉回心神,神情显得有些狼狈,不过立即恢复镇静。
“瞿统领,公主在问你话呢!”霜儿提醒道。
“是驸马的家妓。”他简单的回了一句,然后就此打住。
“家妓怎么了?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她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他从不曾这样难以启口过,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属下在外头伫足了一会儿,听得不是很真切……好像是驸马的一名家妓欲寻死。”他勉强回答。
霜儿与月环因这消息而倒抽了一口气,桑婆则是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
寻死?凤翎皱着眉心起身。“为何?”
瞿溟皱一下眉头。“属下未再深究。”
她走上前,淡淡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依他的性子,不可能会这样没弄清楚就回来禀告。“照实说来。”他在心里喟叹一声,才缓缓的开口。“寻死的家妓叫萦璇,她……有了驸马的骨肉。”
凤翎蓦地瞪大双眸,吃惊地往后退一步,像是要承受不住的瘫软过去。
“公主——”霜儿眼明手快地搀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公主。”瞿溟心头一惊,未多加思索地便纵身入内,伸手扶住她。
“不碍事。”她挺直背脊,已从震惊中恢复冷静。
“哎呀!这可怎么得了?”桑婆喳呼着。“咱们到皇上那儿理论去,今天这事简直是欺人太甚,即使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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