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啊稀客,清澶哥哥居然会主动来找昙檷,该不会是无间跟天坛又有战事将起吧?哎呀呀,这种事昙檷可是帮不上忙的喔。”
清澶苦笑,昙檷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来意,依她一向不肯吃亏的个性,自己这次恐怕要割地赔款了。“我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昙檷你能帮我吗?”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少女哼了一声,懒懒地躺在花上逗弄着翩飞于指间的蝴蝶。“谁那么好福气啊?能请动清澶哥哥来求昙檷帮忙。昙檷可清楚着,清澶哥哥躲昙檷都来不及呢。”
少女嗤笑了声,又道:“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嗯……算一算,好像也有百年了呢。”
除了连声苦笑,清澶实在接不上话,他对昙檷只有兄妹之情,可是昙檷却不这么想。由爱而生怨,也不是什么奇事。他就是怕再见尴尬,所以一直避着她,现下却是避无可避,连连的埋怨也只能照单全收了。
但清澶忍让的举动,却被少女视为懦弱。少女脸色一变,冷冷地道:“这样想来,昙檷好像没有帮你的理由呢,你说是不是啊,清澶哥哥?”
少女言语步步进逼,清澶颇感为难,但更明白既然他不能给予她所希望的答案,还不如说清楚道分明。
“昙檷,你喊我一声哥哥,清澶也一直视你如亲妹。如果你认为没有帮我的理由,那以条件交换如何?”
他知道这么做,恐怕会引起昙檷的更深怨怼,但他已经没有时间慢慢去说服她无条件的帮助。如果不能在魔气完全侵蚀伏藜肉身之前赶回,那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费。
“你!”少女坐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倾心之人,在指间嬉戏的蝴蝶瞬间化为灰粉,清秀可人的脸上笼上一片阴霾。
“……好,可以。不过清澶哥哥你得先告诉昙檷,你是为了谁来求我?”
清澶敢肯定,他要是按实说,那伏藜肯定没救。
斟酌着说词,清澶不动声色地删去一些细节,说自己是念在出自鱼族的情分,鱼族族长又与他交好,所以才想帮族长的弟弟一把;至于伏藜对自己的重要性,还有具体事发过程一字未提,只说需要借昙檷的幻玉蝶一用。
少女默然许久,一双紫眸盯是着清澶,似乎在评估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幻玉蝶可以借你,不过,任何条件清澶哥哥你都答应吗?”
任何条件?这个范围嘛……清澶轻咳了下道:“只要是不涉及婚嫁一类或有伤天伦的事情。当然,我相信以昙檷你的善良本性,也不至于对我做这种要求。”
少女冷冷地瞪了他好一会儿,突然眼珠一转,甜甜笑道:“当然,昙檷不会让清澶哥哥太过为难的,我的条件,绝对在清澶哥哥能力范围之内。”
“愿闻其详。”清澶感觉毛毛的,少女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昙檷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孤单寂寞,但是除了清澶哥哥以外,又没有其它亲近的人……所以,哥哥你就发发好心,陪昙弥待在这里一百年吧!”
少女笑咪咪地道出唯一的条件。她就不相信,一百年的时间不能让清澶与她日久生情!
伏藜醒来时,还在自己长久栖息的湖畔。透过树叶间隙的金粉刺痛了仍朦胧的眼,然后一双温润透着暖意的手为他遮去强光,轻柔如羽地覆盖在他的眼睑上。
“你这一睡,睡了好久啊。”手的主人淡淡地笑着。“久得我都差点以为你……不会醒了。”
连清澶自己都不信的……惊惶。
在少年的兄长提出要为少年净身时莫名地排斥,从脱衣、擦拭、着衣,一样也不想假手他人,不愿让人看到少年身体分寸,即使对象是少年的亲人。
一点一点地拭净污浊,直到那纯净的气息回归,才略略安下一颗心。
少年的兄长与好友暂且离开之前,蓝发少年眼神透出隐约的了悟,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只留下几句话。
“清澶大人,站在伏藜好友的立场,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他的?”
看似活泼乐天甚至有一点钝感的蓝发少年,原来也有敏锐的时候。
怎么看待伏藜?这也是清澶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从一开始感兴趣地逗弄,莫名其妙的牵挂,到后来暗暗表白了自己的心意,赠珍珠予少年……情感方面他仍感模糊,对少年的喜欢是哪一种他到现在也还分不清。
只知道在少年身边很舒服自在。
他的认真,他的执着,他的坚强,真是……很可爱呢。
也许就像沉香娘娘曾经说的,自己是个太懒散,甚至恣意妄为的人。
因为已经没有需要顾虑的人,没有在意,就更加放纵自己,或者说是自我放逐。所以碰到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少年,反而特别注意起来。然后不知不觉就认定了他,是可以陪伴自己走过悠悠岁月的对象。
清澶低下头,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悠悠醒转,刚刚复原还有些疲乏的身躯,软软地平躺在草地上,失了血色的唇透着病态的青紫。
心口微微抽搐着。
虽然有些遗憾,但,没事就好……
唇上传来异样柔软的触感,像被初开的花瓣不经意拂过,但却又多了灼人的热度。
如果覆盖在眼睑上的手移开,清澶肯定可以看到少年瞪圆的眼中满是惊愕。
伏藜感觉着唇上轻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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