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革命看着眼前这些齐齐整整的房屋,脸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是啊,这么好的房子终于回到了人民的手里,这里也要成为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地方!”稍许,他转过脸来,又对汪团长说:“汪团长,你们部队是解放平阳的有功之师啊,我看,你们把团部也设在这个大院里吧。”
“哦,我倒是挺喜欢这里的,不过,部队就是部队嘛,现在蒋介石和国民党军队执意要打内战,我们想消停也不行了,看来这仗还得打下去,不能只守着这一城一池享清福啊!”汪团长沉下了脸,扭过身,看着跟在身后的于得胜,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道:“得胜同志呀,县城是解放了,但敌特和土匪还没有彻底剿灭,他们现在都躲到了暗处,你的县大队可要时刻提高警惕,一定要保护好新生的人民政权。”
“是,团长,你放心,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大院和县城。”于得胜也是一脸的严肃,立正而答。
汪团长凝视着于得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好样的”,便又转过头来对祁革命道:“祁书记,为了协助县大队维护新解放的县城治安,按上级的指示,我们这个团暂时能驻扎几天,你看,地方上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部队办的,尽管说,我会全力以赴的。”
“太好了!下一步我们要先成立新的县人民政府,建立人民政权,然后就大张旗鼓地开展土地改革,抓紧让让全县的穷苦农民过上翻身解放的好日子,有你们部队在,我们就更有了依靠,更能把工作做好。”晨曦下,祁革命感激地握着汪团长的手,目光闪闪地说着,他的心潮激动而澎湃。这时,他马上又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已神交了很久,却至今尚未谋面的人,“对了,我要马上找到咱们那位地下党同志,上级指示我跟他一起工作,建立县人民政府,他长期潜伏在县公署里,熟悉城市管理,另外,他又掌控着那些警察,眼下县城里的治安还得利用这些旧警察,所以这位同志很重要,我真想现在就能见到他呀,得胜,你快去找椒琴,让她立即联系。”
祁革命的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了肖椒琴的声音:“姐夫,我来了。”她把一个警察领到了祁革命的跟前,笑盈盈地说:“你看看,这是谁?”她偏着头看着祁革命,让他自己去猜。
祁革命走向前去,认真地端祥着面前这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警察,然后突然地握住了对方的手,眼睛里的光彩更加的明亮了:“你就是……”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已猜到了此人是谁。
“祁书记,西满分局地下党朱振山回家,特向你报到!”朱振山双脚收拢,立正着向祁革命敬了个礼,他的神情虽然是严肃的,但眼镜背后的眸子里却明显地泛着粼粼的泪光了。
“振山同志,欢迎你回家!这些年你辛苦了,党和人民感谢你啊!”祁革命先是用力地摇着朱振山的胳膊,俩人又对视起来,然后,突然的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在他俩的旁边响起了一阵掌声。
“振山同志,这是解放军的汪团长。”祁革命松开朱振山,指着部队的首长介绍着说。
朱振山立正,给汪团长敬礼,又热烈地握手。
“这位是县大队的大队长于得胜同志。”祁革命又介绍着。
朱振山马上就抓住了于得胜的双手,激动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也见过你了,你可是名振嫩江两岸的‘草上飞’和‘鬼见愁’,日伪军、地主武装和土匪绺子,还有警察,对你都是闻风丧胆啊!”
“那儿呀,我可没那么厉害。”于得胜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上的帽子,脸一红,便低下了头,这时,站在他身边的肖椒琴悄然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襟,他的脸颊更加的红了。
这细小的一幕,竟被朱振山看在了眼里,并禁不住地说了出来:“哟,我们的美女情报员,好像跟我们大英雄的关系不一般嘛!”
“哈哈……”一旁的祁革命和汪团长都大笑起来,“我们振山同志的目光就是敏锐,不愧为是做地下工作的,哈哈……”祁革命又仰头大笑了。
肖椒琴的脸红得像早晨初升的朝阳,她羞赧地转过身去,在她的背后自然又是一片笑声,但此时这笑声,不仅仅是送给于得胜和肖椒琴两个人的,这笑声里还蕴含着祁革命、朱振山、汪团长,以及他们身边的警卫和秘书们,对眼下黑夜的过去与白昼到来之际的愉悦心情。
【资料】我军早期进入东北嫩江流域
有个读友在看了我的《中国农民部落》开头后,发出疑问:1945年初新四军就到东北的嫩江啦?我回答是的。据我家乡那个县的史料记载,1945年东北光复前,已有我军少量非整编的部队进关,会同部分被打散的抗联战士和东北军马占山的抗日散兵,在我家乡那一带活动,45年8月15日日寇投降后,王良太团接受延安我军总部派遣进关接收日军物资,一开始是计划接收阜新日军地下战备仓库,后情况有变,一路北上,与先遣人员及当地抗日武装,重新整编,番号为新四军三师八旅二十二团(另有说是二十四团的),当时我家乡这一带主要的反动军事势力是敌伪残余、土匪绺子和地主武装,没什么太大的战斗力,在新四军二十二团组建之前,我地下党与先期进关的八路军、新四军的小股武装力量,实际上早已控制了平阳县域的农村地区,而平阳县城也早已是孤城(即我家乡化名的那个县)。45年初攻打厉家大家(化名)的部队,实际是新四军二十二团组建前的一部分部队,而攻打平阳县城时,早已对外公开了这个番号。
另外,这点战事,只是本书的一个开端,不是核心内容,我家乡嫩江边上的最大战事是1931年的江桥保卫战,有人说,这才是中国真正的抗日第一枪,我不是学史和写史的,具体情况我也不详。本书借用这点战事,主要是引出于得胜(化名)这位从部队留下来的土改干部,以及地下党的县委书记祁革命(化名),那一代党的基层干部,特别是做农村工作的,历史过去了之后,用今天的眼光来看,他们当年执行上级指示,在农村和农民问题上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他们的思想非常的朴素,是真正全心全意为农民着想的,想想今天党和政府里的一些干部,他们已经代表权贵阶层的利益了,已与广大的农民严重的对立了,让人痛心啊,再这样下去,不知道我们的党群和干群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
本人不是怀旧,也不是左派,我只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这是中国古代社会发展演变史告诉我的。在一个农业大国和农民占绝对多数的国度,忘却或淡视农民利益的无论哪个党和政府,其所领导的社会都是不可能真正和谐的,其经济也不会有本质上与根本上发展的。说到这儿,我可直率地说,中国的未来绝对不在于现有的几百个大中城市,而是取决于占国土面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农牧区的发展,更不在于现有那屈屈两亿多城市人口,而是取决于近十个亿的中国农民的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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