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莲见师翔默然,很是内疚和不安,就说:“郑庭长真出力了,元贵常趴在窗上看他。”
“看他?”
“是呀!晚饭后,郑庭长常来龙河堤,坐在闸桥上吹琴,他吹的那调儿听了叫人难受,像是哭,还带着愁,又像一声接一声地叹息,弄的人像丢了魂似的空落落地挠心。我一听就难受,也不知他吹的啥曲儿。”
师翔就驻足,回首遥望河堤上那座阐桥和那棵摇曳的垂柳,突然联想起母校北郊的那座小石桥,想起那段浪漫欢愉而又令人怅然的校园生活,仿佛那情切切意绵绵的相思曲又在耳畔回响:“连夜风声连夜雨,佳梦早惊休。错把春心付东流,只剩恨与羞。风雨催花花何苦,落红去难留……” txt小说上传分享
九 交锋
九 交 锋
清晨,电话突响。郝存揉揉眼,抓起电话:“喂,谁呀?”忙捂着电话叫郑器,“老兄,‘牛魔王’找你!”
郑器撇下老明跑进来接毕。郝存问:“他找你干啥?”
“放车。”
“啥?咱忙活了一宿,他一句话就放了?”
老程也揉着惺忪睡眼说:“人家原告急等救命钱;不交钱不能放车!”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郝存一把抓起来:“喂,你找谁?”忙低声冲郑器,“是个女的,用‘美人计’了!”
郑器一听是安琪,问有啥事。那边就默然,良久,才说:“咱家的窗户叫人砸了,猪也药死了……”
郑器大惊,想起了那个恐吓电话、那块巨石,感到事态严重,说:“我马上回去。”她忙说:“不用了,青川哥帮咱处理好了。你千万……要小心。”
“怎么?”郝存惊怒,“他下黑手了?”
“没有事。”
老程说:“这事一定得向院党组汇报。他是什么事也能干出来。”
“他‘黑’,咱也‘黑’,”郝存说,“我找几个哥们,也‘黑’他一下子!”
“别胡来,”郑器说,“我先向单院长说一下。”
这时,电话又响了,郑器叹一声拿起来,接了多时才放下。郝存惊问:“你和黄县长是同学?”
“不一级,是校友。”
“他怎么说?也叫放车?”
郑器苦笑一下:“叫灵活处理,打个‘法律擦边球’。”
“擦屁球!”郝存骂道,“他擦了边,把人家可‘擦’死了!”
“不能放,”老程也少有地坚决,“一放车,这案子就瞎了。”
“我叫他找单院长。”
“谢黄毛不亏是超级大公鸡!都奔上县长了。”郝存说。
“这么个小书记就能通天啊,”老程感叹道,“古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都是一个‘钱’字闹的啊。”
“越找越不放!”郝存说,“不行叫姚平莲进京,把魏元贵拉到天安门去。”
“别挑弄事。”
“这活难干啊,”老程又叹道,“放了,原告不干;不放,县长不干。你说咱咋办?”
“咋办?不干了!”郝存怒道,“他县长在政法大会上叫严格执法,咱把车扣来了他又来说情,咱成什么了?拿着咱当驴使啊?”
“真是驴还好了,”老程说,“驴还有个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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