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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2页)

师翔惊得目瞪口呆,怒问:“这人是谁?”

“那人我找到了!有天傍黑下地回来,我看见一个人一脸的血嘎渣,腮上有撮黄毛,我忙问元贵这人是谁,他说是谢亚心!昨天才当了村长。俺早就听说这‘黄毛大公鸡’心狠手毒,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下流!”

“这种人还叫他当村长?”

“谁说不是呀!可他承包了食品厂,每户送了两根火腿就选上了。这下可了不得了!他说村长是大家伙选的,是啥法定代表人,这村就是他的了!”

“那书记呢?”

“书记人老实,被他撵了。他说党员才几个?你光管党员,别的事不用你管。还告人家逛路边店、包二奶,生了无数‘小书记’,不到一年,这书记就被他气死了。”

“你没再发现脸上有血嘎渣的人?”

“没有,就是他,差不了!他害死了好几个媳妇,逼疯了好几个闺女。水仙就是被他逼疯的。”

“就是二楞子他二姐?”

“对;他大姐干卫生员,叫那畜牲糟塌了,挺着肚子投了这河。”

“你后来没去食品厂?”

“去了。我想大天白日的他能怎么样?可头一天上班,那个薛红就把我叫到他屋里。他也不说话,盯着我贼瞧,手摩挲着那撮黄毛,突然冷笑了两声,说:‘我脸上没血嘎渣了,你再挖两把?’我不吱声。他奸笑着又问我:‘你是想挣大钱,还是想挣小钱?’我说俺凭力气挣钱,挣多少是多少。他说你想挣大钱就不用出力,想挣小钱就出大力。我说俺挣力气钱,别的钱俺不挣!他又冷笑了两声:‘不挣?眼瞅着金娃娃不要,你不是大闺女要饭死心眼?’说了半天我也不理,他看看没法,就叫我去扛原料。这活最累,我干了一月,他又叫我去,问我感觉咋样?我不理他。他说我干那活屈才,闫党村大闺女小媳妇就数我的人才,不用我是浪费资源,现在讲开发,人才的开发才是第一位的!不及时开发我,是他的错误!我说俺不是人才,不用你开发。他‘嗳’了一声,说:‘你这就错了。现在开放了,观念要转变。你瞧瞧你的资源多丰富,你身上哪一样不值钱?’我一听转身就要走,薛红进来说:‘你别不识好歹,都破瓜破瓢了,还当自己是香头!’我瞪了她一眼就回了家。元贵问我怎么不上班了,我说不干了,死也不干了!他说:‘那好,咱村建筑队去外地施工,叫我去,你就看着家吧。’”

“大白天他也这样放肆?”

“这还是轻的!他中午头喝了酒回厂,站在车间外点名,想叫谁就叫谁,不去就撵走。北村那个枝嫚被他叫了去,一回宿舍就喝了药!”

“无耻至极!”

“可不是,畜牲不如!元贵一走,当天晚上,我就听见“咚”地一声,像从墙上掉下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就有人敲窗。我大声问:‘谁?’就听他说:‘是老子,你吆喝个屁!快开门!别扫老子的兴!’我就吆喝:‘你快走,我喊人了!’他笑了,说:‘你喊呀,把全村的人都喊来才好呢。’我真喊了起来。他说:‘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我就按上电话,他再来我就找公安。你说他胆大不?这天晚上,他又来敲窗,我拉开灯就报公安。公安真来了,就听见来人问道:‘谢主任也在呀,见着贼了?’他说:‘哪有贼?谁敢来偷闫党村?他不想活了!这里有我,你们快回去吧。要不去玫瑰街喝几盅再走?’我就喊:‘他就是贼,是流氓!’他说:‘您听听,都吓出病来了,把我们也当成贼了。’来人说:‘这两天也怪,你村有不少女人报警,来了也不见贼影儿。’他说:‘可不!建筑队一走,家里净剩些娘们,闹得我也没困个囫囵觉。’来人说:‘幸亏回回你先到场,贼就吓跑了。咱村有你这样的好干部,也该定为治安放心村了。’那畜牲说:‘那当然!咱是人民的公仆嘛。’车一走,他说道:‘你不用报警!再反蹬,我叫你家破人亡!’第二天,我又把俺娘家的狼狗牵来,才平安了几天。”

“他死心了?”

“死心?俗话说:贼心不死。一天中午,我去玉米地里割草,当时缺烧火啊。就听背后有人说:‘臊娘们,今天你再报警呀!’就扑过来。我也不怕了,几年的恨一下子发出来,和他拚了!就把个玉米地‘扑楞’倒一大片。他光吃喝嫖赌,翻腾一会儿就不行了,他说:‘小臊货,我不信治不了你!’又扑上来,我拔出一棵玉米秸,朝他没鼻子没脸地乱打着,他抓住了我的袖子,我一挣就撕去了上衣,他擎着碎衣说:“好白的身子!”又上来掐我,我一脚蹬空了,闪在地上,他一把拽住我的裤角,我一脚蹬在他脸上!他鼻子就破了,弄得满脸满身都是血,像个血人似的。他疯了!又扑过来:‘今日叫老天作证,看我怎么爱你!’我身后有个大坑,是口废机井。我一闪,他掉了下去,跌得多时没爬起来,说:‘实话告诉你,我这是看得起你!我什么人没玩过?亚洲的,非洲的,欧洲的;白种人,黑种人……老子想玩的还没个不成!’我爬起来就跑,见身上哪还有衣裳?又跑回来找,都碎了,就见他正撅着腚要爬起来,我抓起一根玉米秸朝那腚狠命地捅去……”良久,她却问:“大妹子,我是不是太狠了?”

“不,你是自卫!后来呢?”

“后来……他就住了院。出院后,有一天他碰见我,恶狠狠地说:‘你等着,我要叫你……守一辈子寡!’这不,元贵就差点丢了命。”

“当时有证人吗?”

“有,宗和叔正好路过。”

“他愿作证吗?”

姚平莲就摇摇头。两人一时默然。一阵微风吹过,把柳枝挠的窸窣作响。河上空几只鱼鹰颉颃盘旋,俯瞰了几个无鱼的水湾,便振翮远翔,飞向北海……眼前的一切,是那么悠然,那么自在,那么无风无火,那么无恨无爱……

师翔长长地叹息一声,两人才起身下堤。

“姚大姐,你们怎么都不告他?”

“谁敢呀,”姚平莲很无奈,“水仙姐告过,他还不是好好的。就说水仙,那事一传开,她到现在都找不着婆家呀……”

“你能站出来告他吗?”

她惶惑地看着问者,连连摇头:“你千万别说呀!”

“就这么叫他逍遥法外、为所欲为,你甘心吗?”

“唉,”姚平莲叹息一声,“咱女人命苦啊。”

师翔沉默了。她没有责怪她,更没有贱看她;她感到,生活在这古老神州的现代人对女性的贞节观仍是那么根深蒂固、摇不可动!这是女性的悲哀,还是人类的悲哀?是家庭的悲哀,还是社会的悲哀?恰恰就是她们,给人类带来了激情,带来了幸福,带来了永不停歇的动力!还是她们,才让世界变得如此美丽,如此温馨,如此生动!可她们像驮碑的赑屃,被陈腐的观念压得要死,却没人理解,招来的却是嘲笑和鄙弃!

师翔心潮起伏,愤懑不平!她决心唤醒她们,拯救她们,虽面临万难,但决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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