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在战场结束的第一时间带着数十名骑兵赶到了战场。
“魏国公,此乃土目阿资!”
瞿能的年纪,足以能当着红袍将领的父亲,可面对红袍将领,瞿能却没有反驳,而是抬手作揖道:“西平侯放心,这次断不会让他跑掉。”
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呼喊声传遍了全军,叫醒了那些杀红眼的明军。
他才刚刚勒马,一个黑影就被丢到了他的战马面前。
“是!”见徐辉祖下令,诸将纷纷起身,根据战前布置四散而去。
若是有人往山里看去,还能依稀看到一些存活百年、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古树。
看着那尸体,徐辉祖也只是片刻错愕,毕竟他好歹也是和朱棣北征过的人,不是没上过战场的雏,因此他在瞿郁说完后便交代起左右将领:
只是不等他们行动落实,瞿郁、瞿陶二人便握着手中兵器开始打杀。
最先观察到战场局势的是宋晟,他很清楚再这样杀下去,土兵们会被逼得重新拿起兵器,于是立马吹哨,与身边人朝己方呼喊。
越州卫土蛮叛乱,说到底还是因为土目阿资利欲熏心,如今土目阿资已死,徐辉祖也正好用他的家财来收买越州卫土民人心。
见瞿能吃了亏,站在沐春身后的老将开口,徐辉祖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可。”
刹那间,一些聪明的土兵丢下了兵器,举起了双手。
此时距离三部土司叛乱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南边的何福一人抗住了侬贞佑、刀拜烂两人三万多兵马的进攻,沐春则是利用半个多月的时间训练了曲靖城内军户,集结了昆明方向的一万卫所兵。
“降者不杀!”
徐辉祖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经想到了二百余披甲骑兵被淹没在土兵的盾阵之中。
土兵们冲上来,有的甚至跳起试图用刀插入瞿郁、瞿陶的颈甲缝隙处。
“自然!”瞿能颔首应下,对面宋晟见状也对徐辉祖开口道:
“瞿能!别莽撞!”
随军的一些鼓手开始敲响铜锣和牛皮鼓,原本还散乱的土兵听到了这鼓声,当即开始结阵防御。
冲锋路上,马背上的瞿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刺猬壳,口中大喊。
打头阵的小旗官翻身下马被人带到一棵大树下,在那里坐着几名身穿甲胄,外披罩袍的武将。
然而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了轰隆的马蹄声中,而瞿能所率的二百余披甲骑兵却径直往土兵们的盾阵撞去。
如此高大魁梧的身材,配合身上的甲胄,倒是给人一种天神下凡的错觉。
在这战场上,双方都杀红了眼,即便有些土兵不断地挥舞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兵器,可还是被明军一锤砸下,口吐鲜血。
望着这群身材瘦弱,仅有自己胸口高的土兵,瞿郁、瞿陶脸上露出桀笑。
明军骑兵转瞬而至,好似一把铁钉,被凿入了土兵的盾阵之中。
在那短衣长裤外,所有人都穿戴着由水牛皮、象皮、犀牛皮等皮革制成的皮甲。
“这次让了前锋给你,下次的前锋你可不能抢。”
平地惊雷,好似有人在耳畔大吼。
西平侯沐春,作为威震西南,戍守云南的大明中生代将领,他与他父亲一样,都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名声,瞿能与他合兵围剿过不少土蛮,知道自己本事不如人,所以对他格外尊重。
那三道身影高大,身高均在六尺以上,高出普通明军尺许。
那群试图围攻他的土兵也被长槊扎穿皮甲,年过五旬的瞿能依旧是当打之年,在土兵之中左突右刺,犹入无人之境。
他们手上拿着诸如长刀、斧钺、铁锤、长弓等兵器,虽然队列不齐,可黑皮黑甲的穿着让他们显得十分凶狠。
在战马跌倒前,瞿郁、瞿陶两人从马背跃起,趁土兵长枪都插在马身时顺着盾阵翻滚进入盾阵内部。
只可惜在当下,瞿能不顾一切的率二百余披甲骑兵冲向了那五千余人的土民盾阵。
他们的出现,让想杀瞿能的土兵失去了斗志,纷纷四目相对,丢下了手中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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