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哩这样说,板锯钻树干,条锯挠树皮……”
“水涨青菜绿,绿尖盼水沸。我曾细思量,世人总有情……”
冬月的尾巴,当长江南北银装素裹,位于大明西南边陲的云南却还是阳光明媚,道路上传来悠扬的民谣声。
这个被后世称为彩云之南的地方,在这个时代却是一处汉人厌恶的穷山恶水。
除去天气和景色,这里的其它基础设施可谓老旧。
尽管在这个时代,很难奢求有什么基础设施,但相比较传统汉地,才被收入大明版图十三年的云南可谓落后。
普通的土路被车轮、马蹄践踏得坑坑洼洼,不似江南那般起码还有一层坚固的夯土。
这些坑洼中,有的还有鲜红的积水,但这不是鲜血,而是被红土染色的水。
在这坑洼的道路两旁,生长着一棵棵高大的松树和杉树。
这些树木若是放在江南和中原,那一定是值得文人墨客提笔记录的存在,说不定还能讨得几个名号。
几名土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人压倒,四周反应过来的土兵正欲拔刀,迎接他们的却是两柄沉重的金瓜锤。
高大雄壮的两人趴在马背上,就好像两头成年的狗熊骑着黄狗般,压迫十足。
穿着明甲的明军从山林中冲出,阳光照耀在明军甲胄上,折射出明晃晃的光线,气势非凡。
在他的招呼声中,后方云南都司的人马开始抬着如高脚杯的碗口铳上前,只可惜还没等他们点火,二百余骑兵越过了云南都司人马。
“土酋!”
因此在瞿能等人到来时,沐春手上已经有了一万四千多机动兵力,加上瞿能、瞿能、徐辉祖所部的一万四千人,眼下曲靖府兵力接近三万。
他们的皮肤黝黑,深目高鼻浓眉的模样与汉人略有不同。
“就是现在!”
“哔哔!”
“土目阿资已死!谁还敢不降!”
巨大的冲力将盾冲的几欲垮掉,战马被长枪刺穿,呜呼哀鸣的撞倒在盾墙前。
在徐辉祖所学习的兵法,以及他在北方随朱棣北征的经验里,骑兵往往用来压阵,只有步兵正面击溃敌军,才轮得到骑兵冲阵收割人头。
“是沐天王手下的兵!”
沐春看到了那迎风招展的“瞿”字旌旗,顾不得失礼,他试图叫住瞿能。
可即便是这样的崎岖的道路,载着他们的那十二匹矮马却还是如履平地。
面对瞿能手中的丈六长槊,身穿皮甲的土兵毫无意外的被刺穿身体,二层刀排被破开。
这样的情况,徐辉祖还是第一次见,因而不由让他联想到了江南等处的卫所兵,心中不免忧虑……
不过他没有按照朱高煦所说的将土司财产都用来犒赏大军,而是留下了一半来交给朝廷。
但在云南,它们只是万千树木中十分普通的一员。
土目阿资眼眶几欲迸裂,不等他话说完,远处就传来了闷雷声。
“是官军!撤!”
在这一堆五尺出头的土兵中,他们二人显得鹤立鸡群。
“哔哔——”
半人高的藤牌被举起,两名刀牌手举盾就能护住他们全身。
仔细看,两人胯下马匹已经被蒙住双眼,浑然不知道前方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战马嘶啸,只是转瞬间,两匹战马驮着这瞿郁、瞿陶冲向盾阵,一瞬间冲撞上去。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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