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看着自己缝的那两针蜈蚣脚,突然就觉得他这话像是在内涵自己。
心底正有点愤愤,转念一想,他不是不举么?
听说那方面有缺陷的人,都会有点特殊癖好,东方不败不就是么?指不定捻弄针线就是他以前悄咪咪学的呢!
他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倒也解释的通了。
楚承稷就看着她的妻子一会儿气鼓鼓像只河豚,一会儿恍然大悟,也不知那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他道:“夜深了,歇着吧。”
秦筝却一脸期待地问:“相公,那你会绣花吗?”
楚承稷:“……不会。”
缝补衣物是他上辈子在寺里苦修的那十几年里学会的,谁会在僧袍上绣花。
秦筝有点小失落:“这样啊。”
熄灯躺到床上后,秦筝原本还不觉得他会刺绣有什么,但想到他上午帮自己绾发,又做得一手好绣活儿,她们二人倒是越来越有点宦官文里权宦和妃子的味道了,嘴角没抑制住高高扬起。
她正傻乐着,原本平躺着的楚承稷突然翻身压过来,一只手撑在她枕边,居高临下盯着她,目光有点凶。
秦筝脸上的笑容一僵,连忙收敛了神色:“相公怎么了?”
楚承稷看着她,闷声道:“莫同旁人说我缝补衣物一事。”
秦筝自不会乱说,心知他可能是误会自己偷乐的缘由了,柔荑摸到他另一只手,指腹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两下,一双碎了漫天星辰似的眸子里氤氲着笑意:“我才不同旁人说,这是我和相公的秘密。”
楚承稷被她那个笑容晃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睡吧。”
翻身朝外睡下时,整个脊背都有些僵直,被她指腹挠过的那只手紧紧握成了拳。
……
第二天,卢婶子见她们用饭时,秦筝再自然不过地把夹到的肥肉塞楚承稷碗里了,心知她们夫妻两算是没事了,悬了一晚上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用过饭,秦筝得去打谷场那边制瓦胚了,楚承稷则去练兵。
昨天下午就让各山头的人在寨子外清理出了一块平地,用于演兵。
他们将这些山贼重新编列后,今日还得过去把人分出来,楚承稷已经料到了肯定会有山头首领闹事。
毕竟把各山头的人打乱了编队,无异于是削弱了他们的号召力。
但他还没出门,就有祁云寨的人匆匆跑来,说是演武场那边一个山头首领手底下有个大块头不服这个编队,要他们山头的几个弟兄一起,把王彪都给打伤了。
“那大块头力大无穷,寨主腰上的伤还没痊愈,只怕不敌。”前来报信的人面上一派焦急之色。
而且目前举事,林尧是明面上的领头人,若是林尧都败下阵来,祁云寨就失了威信。
楚承稷抬脚往外走:“随我去看看。”
报信的人小跑着才跟上楚承稷的步伐:“军师若是和那大块头对阵,也千万要当心,小的听说那大块头习的是少林功夫,又天生神力,难对付得紧。”
楚承稷听到“少林”二字,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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