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流血了……我回家去拿面纸给你。”
“啊?回家拿?”
四五个小朋友做鸟兽散,一下子全消失在篮球场上,不知道他们是真要回家拿面纸。还是逃命要紧。
“还好这不是动脉出血,不然等面纸来了,我大概也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那公司待了将近四年,有没有升迁啊?”
“有啊!不过只是头衔改了,工作内容还是没什么差别。”
“什么头衔?”
“本来是主任助理,后来升迁成了经理秘书。”
“哗!经理秘书耶!是不是每天都穿着套装上班,像日剧里那种上班族小姐一样?”
“你想太多了,顶多只是薪水增加,但工作内容真的差不多。”
中山路很长很长,红绿灯好多好多。
“我很佩服那些敢一个人到外地去求职工作的女孩子,尤其是去台北。”
“为什么?”
“大概是被日剧影响的吧!总觉得在办公室里工作的女孩子,总会遇上一些让人深感挫折的情况,又只能把那些难过往肚子里吞,台北又是个商业都市,遇到的上司、同事大概都很市侩,难过可能又更多了。”
“也还好啦,不过习惯了之后,会觉得那是生存之道吧!”
“你很勇敢,又很独立,给你拍拍手。”
“哎呀呀,你别忘了你在开车啊……”
“边开车边拍手有什么大不了?我用脚开给你看!”
“好啊,你开给我看啊!”
“用脚踩油门啊!这你都不会吗?”
我抓起刚刚小朋友没有带走的篮球,往子云身上补了一记。
“你们聊的东西真无聊……”
“是你要求太高,我觉得这样我就很快乐了。”
“完全没有稍稍聊到一些重点部份?”
“你所谓的重点部份是什么?”
“就是感情啊!我知道你只要能跟她说话、能看到她就很快乐了,但是至少要稍微提到一些你们的……”
“感情?”
“对!对!对!”
“呃……嗯……我想想……好像没有……后来我们都在聊日剧。”
子云拾起那颗小朋友没拿走的篮球,往我身上补了一记。
那群小朋友跑了回来,人手一包面纸,有一个比较扯,他把他家的舒洁整盒拿来了。
“我铐!我又不是全身筋脉尽裂,血流不止,你们拿这么多,我怎么擦得完?”
“祥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Feeling打开她的手提包,翻动着,似乎在找什么。
“好。”
“但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谢我?”
“因为这些纸鹤。”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装了几只我摺给她的小纸鹤。
“啊……呃……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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