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在木床上,翻来覆去。如果少白对我提那种要求,我该怎么拒绝?他一定会说的。怎么办?后果怎样,无法预见。无论如何,不能叫他识破我。这样做我太自私了,我不能叫他守我一辈子,但我怎样告诉他?我的心全乱了。
门突然开了。借着月光,我看到少白的阴暗的脸,森然可怖。
我发抖着,我明白接下来的事:少白,你要干什么?
我……………我忍受不住。空灵,我要你,救我。
我跳起,他却大力把我按住我,我猝不及防,悬空摔下,头狠狠地撞到床沿。
那一刻,我丧失自卫的能力。我被他满身的浓烈酒气熏得晕乎乎的。
少白,你怎么能……………
他在我耳边说:空灵,我是爱你的。你能理解我的过激举动,我很后悔很内疚,可我停不下来,请原谅我即要犯下的弥天大错。
你不能。我哀求,放了我吧,放了我………………
我想放你可我办不到。我的理智醉了,我压不住我的欲望,成全它吧。
不,你要知道后果,你会教我看不起,你将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他渐渐的放开我,他好像醒了,他看我时满是温和和歉意,突然他把那种情感夸大了,他双手抓住头发,几乎把头部扭得变形,他说:我原来是这样的人,我多么罪恶。
我恢复力气,推整衣服,故作平静地说:我不怪你,你出去。
空灵…………
出去!
他轻轻带上门,似乎没有离开。仍在门边。我盯着门看,许久才听到沙沙的迈步声。
树叶被踩碎。
我倒在床上,觉得床很脏,我滚落在木制的地板上。我觉得少白没错,错的是我。
第二天,我主动对少白笑一下。那晚的事就释怀了。
他说:我们要进城买些必需的东西。
我们化好装,在城里买了米盐,然后去酒家用饭。街上的印象却很深刻,原本没多大变故。明教的驿马来回奔驰。
临桌的两人谈论政局:
听说三王打台湾中了埋伏,西王战死。东、北二王带残兵败将回岛,却被唐副教主拒在黑血滩。
我想糟了,爷爷和北王没有姑姑的文书。天下人以为他们是叛党。唐俊独揽教廷。圣教万世基业,就要落入奸佞之手。
唐副教主原想把自己扶正,可大司祭就是不答应,所以教主迟迟没有确定。
空灵公主身在何处?
你没看到街上的告示?
告示?太多了,我哪能都看见。
公主叛教,阴谋夺权,拭杀先教主,被废黜尊号,通缉在逃。
可能吗?
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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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紧拳头,少白温柔地安抚。
可是,明教不能一日无主啊。
声音变得很小:唐俊想当教主,他后面有荷兰人和商人团撑腰,当教主是迟早的事。
我闷闷地吃完饭。回到小家,少白以退为进地先说:东王他们在黑血滩,你去找你爷爷,东山再起。一旦唐俊也意识到这一点,放他们回岛。对你就更不利了。
我说: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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