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要去打仗吗?”
“我的天主,正是这样!”
“去和谁打呢?”
“我的朋友,您关心政治吗?”
“我呀,一点儿也不关心。”
“那么您拥护马萨林还是拥护那些亲王?”
“我谁都不拥护。”
“这么说来,您是拥护我们的了。太妙了,波尔朵斯,要干一番事业,这样的立场最合适。好,亲爱的,我对您直说了吧,我是奉红衣主教之命来的。”
这句话在波尔朵斯身上起了作用,就像大家还是在一六四〇年那样,关系到那位真正的红衣主教似的。
“哎呀!”他说,“红衣主教阁下要我做什么事?”
“红衣主教阁下要您为他效劳。”
“谁对他提到了我的?”
“罗什福尔,您记得这个人吗?”
“当然记得!从前记给我们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害得我们到处奔波,就是这个人您曾经接连刺了他三剑,而且这三剑都是他应该挨的。”
“可是您知道吗,他后来成了我的朋友了?”达尔大尼央说。
“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件事。啊!他不记仇啦!”
“您说错了,波尔朵斯,”达尔大尼央说,“是我不记仇。”
波尔朵斯弄不清楚,不过我们都记得他的理解力一向是很差的。
“您是说,”他说,“是罗什福尔伯爵对红衣主教提到了我?”
“是的,此外还有王后。”
“怎么,王后?”
“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她甚至把那只了不起的钻石戒指交给了他,您知道,我把它卖给了埃萨尔先生,不知怎么搞的,它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不过,我觉得,”波尔朵斯依照他的朴实的想法说道,“她最好应该把它还给您。”
“也是这样想的,”达尔大尼央说;“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做国王和王后的,有时候任起性来,叫人莫明其妙。归根结底,他们掌握着财富和权势,他们分配金钱和称号,所以大家对他们效忠。”
“对,大家对他们效忠t”波尔朵斯说。“那么,现在您也对他 们效忠啦?……”
“对国王,对王后,对红衣主教,而且,我对他们保证您也会效忠的。”
“您说您替我提出过一些条件?”
“非常好的条件,亲爱的,非常好的条件!首先,您很有钱,对不对?您对我说过,一年有四万立弗收入。”
波尔朵斯起了疑心。
“哎!我的朋友,”他对达尔大尼央说,“谁也从来没有非常多的钱.杜·瓦隆夫人遗留下来的财产是一笔糊涂账,我不是一个精明的读书人,所以我是过一天算一天。”
“他是怕我来向他借钱,”达尔大尼央心里想。“啊!我的朋友,”他高声说,“如果您处境困难,那太好了!”
“怎么会太好了?”波尔朵斯说。
“是呀,因为红衣主教阁下将踢予别人想要的一切,土地、金钱和爵位。”
“啊!啊!啊!”波尔朵斯听到这最后两个字,不禁睁大了眼睛,连叫了三声。
“在以前那位红衣主教手下,”达尔大尼央继续说下去,“我们没有能够利用机会得到好处,那可是我们时运不好。现在我不用对您说这些,因为您一年有四万立弗的收入,在我看来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波尔朵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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