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那些菜肴,却均是平常之物,看似简单,实则鲜美无比。
酒过中旬,弘昼正要让多隆去办公主府一事,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不禁有些恼怒,唤来跑堂的道:“外头怎么一回事?这么清净的地儿,还有人敢在爷吃饭的时候闹事?”
“爷您息怒,原是小店的不是。”那跑堂的忙陪笑道:“竹舍差不多已经被预订完了,今天天气晴朗,客人也多,竟没空着的竹舍了,偏外头来了几个年轻的公子,不肯等下去,闹腾着非要叫人让出一间来。”
弘昼放下筷子冷笑道:“爷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话音犹未落,便听到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道:“这位是皇上最宠爱的五阿哥,那位是硕王府的皓祯贝勒,我是福伦家的大公子,刚刚说话的是我弟弟,你们是开店的,没了空的竹舍,我们多给一些银子,让一间出来给我们!”
声音响亮,趾高气扬。
正文 敲诈
“是他们!”多隆笑得好生猥琐,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自然是想报仇雪恨,站起身来,道:“干爹,没想到五阿哥欺压别人也这么理所当然啊,这里来往的宾客之多,那可是囊括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权贵,传出去,可不好听。”
弘昼冷冷一笑,道:“你给爷坐下,仔细听听是谁的声音。”
眼珠子一转,老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小子,今天爷教你一招,报仇,不一定要光明正大,咱们皇室宗亲,阴谋诡计多了去了,若不想叫人知道是你干的,你就得毫无痕迹地暗着来,别管那些劳什子君子之道。”
“请干爹指点!”多隆眼前一亮,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外面则随着福尔康的大嗓门响起,迎来的不是请安问好,而是大声呵斥,略带苍老。
越是清净新雅的地方,出入来往的多是皇室贵胄和朝中权贵。
风临小筑虽是秦方所开,但是人人都知道他本是乌拉那拉氏家族的奴才,开饭庄这么大的本钱他是没有的,既然能开出来,必然是和乌拉那拉家有关,既然是挂着乌拉那拉家的名儿,那又是皇后的娘家,来来往往谁不给几分薄面?
皇后的娘家,那就是国丈家,皇上的老岳父。
更何况聪明人都知道,乌拉那拉家族是出了两位皇后一位皇子福晋,还有正经亲外孙是皇上的继后嫡子,就算将来登不上皇位,那也是肯定是亲王级别的。
只听有人笑道:“啊,老王爷,打发个奴才说话就是了,怎么劳烦您老人家了?”
“听听,刚刚斥责福尔康那狗奴才的人是十六叔,不用我们出现,爷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和十二叔叔在荷塘边垂钓了。”弘昼笑嘻嘻地拿着调羹喝了一口汤,眼睛亮闪闪的,对多隆说完,又对跑堂的笑道:“你们的汤很好,味道香浓不说,里头竟有几味润肺止咳的药材,正适合这个时节喝,一会子给爷带一点子回去。”
跑堂的立刻笑道:“方才掌柜的已经吩咐了,等两位爷走了,自有汤菜收拾好了带走。”
弘昼的小气举世闻名,最爱占便宜,秦方看得透彻。
当然,弘昼大方起来的时候,也是无人能比,端的得看对什么人对什么事儿。
弘昼呵呵一笑,道:“秦方这小子机灵啊,有前途。”
说着又侧耳听着外面的说话声,不知道那福尔康回了什么话,只把庄亲王允禄气得抖着嗓子像漏风似的厉声道:“这哪里来的狗奴才?也敢在我爱新觉罗家的爷们跟前大放厥词!来人,拖下去给我重责三十棍子!”
弘昼顿觉不妙,拎着多隆立刻窜了出去,笑嘻嘻地道:“十六叔,您这是气什么呢?”
光打棍子实在是没新意,坏了这里的风水不说,也让人膈应得慌。
一边说,一边转动着眼珠子,将满场的人都打量个透亮。
嘿,这下子爱新觉罗家的脸面丢到爪哇国去了,看看,看看,那是乌拉那拉家的几个小子,这是富察家的三个小子,啧啧,皇亲国戚也还罢了,嘴巴严实,可扑通扑通请安的,人头就有几十个,那可都是朝上有头有脸的大员。
庄亲王怒道:“清清静静的一个地方,你叔我不过就是呵斥了一个狗奴才罢了,听听咱们的皇家的五阿哥是怎么说的,居然说你叔我不仁慈不高贵,有门第之见!”
弘昼恍然大悟,见老人家气得浑身发抖,不用他示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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