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么哑口无言……
且说芮玮抱着高莫野离开彩衣教后,因内功未复,不得施展轻功,只得尽拣荒径野道行去,一路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逃出百里以外,来到一处湖沼旁,累得昏死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脸上觉得清凉,睁眼看去,见高莫野含笑倚在身旁,纤手上粒粒水殊尚不住滴下。
高莫野满面春风,柔声细语道:“睡饱了没有?”
芮玮微微点头,笑道:“睡是睡饱了,只是觉得全身无力,口中焦渴,想喝点水。”正要爬起,就湖旁拥水来饮,高莫野按住他,笑道:“不要起来,再躺着休息一阵,我替你拿水。”
芮玮见她一片好意,重新躺下,高莫野伸手在湖旁捧起清凉的湖水,放在芮玮嘴上,喂他喝下。
芮玮眼见洁白凶玉手,口尝沁人肺腑的凉水,笑道:“这是神仙境地么?”
高莫野摇头娇嗔道:“不是,这应是人间仙地!”
芮玮含笑道:“怎么呢?”
高莫野芜尔笑道:“因为……因为……我是人,不是神仙……”
说完,不敢望他,转面在湖旁掏水。
芮玮想到“只羡鸳鸯不羡仙”这句话,便知高莫野话中另有含意,思起那日在车中对她的举动,不由心意漾荡起来,望着她的侧面,痴然不语。
高莫野捧着水,转头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娇嗔道:“不准看不准看!把眼睛闭起来……”
芮玮好听话,立即把眼皮闭下,高莫野喂着他喝水,声音微有颤意道:“你……你为什么那样看我……”
这轻轻栗动的声音,听来诱人无比,芮玮伸手抓住她的玉手,高莫野仅下意识的微微一缩,便任他拉住……
正当他俩人心意相通之时,陡听一声尖笑道:光天化日之下这么亲热,好不害羞!”
芮玮霍然坐起,高莫野大声惊道:谁?”
只见前面的树林中,飘飘走出一位黄衣白发妇人,渐渐向他俩身前行来,脸色显出来意不善。
芮玮立身站起,上前护在高莫野身前,道: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白发妇人头发虽是全白,面目却姣好异常,身高窕,想当年不失为个美貌女子,她离芮玮一丈站住,突道:你是谁?”
芮玮奇道:“我尚未问清你是谁,怎倒反问我是谁?”
白发妇人恶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姓芮!”
芮玮心肠一软,叹道:我是姓荷,前辈认识我父亲吗?”
白发妇人霍然神情惨变,怒容满面,叫道:“好呀!你果是姓芮,是那贱人生的!”
芮玮听她话中骂到母亲,责斥道:疯子!疯子!谁是贱人!只有你才是贱人!”
白发妇人被骂贱人,一楞后,不但不怒,反而眼泪直流,哀泣道:我是贱人!我是贱人!你不知已骂我多少次贱人了!”
芮玮骂她后,见她如此伤心,不安道:恕晚辈无礼,晚辈不会再骂你了!”
白发妇人摇头道:“你骂得我太多了,骂得我心碎如粉,再骂我几句也无所谓了!”
芮玮惊道:“晚辈仅失口一次,以前何曾骂你?”
白发妇人本是低头哀泣,这时抬头注定芮玮,抹去泪痕,叹道:
“我是说你,是说你父亲,他……他……”芮玮道:“你与我父亲相识?”
白发妇人眼神茫然,若有所思道:我不但与你父亲相识,而且十分熟识,我这一头白发便因他之故,不及一年统统白了!”
芮玮见她那头白发,雪白如银,并非她年龄应有的现象,照理她四十不到,没有一根白发才对,暗忖:难道真因父亲之故,令她如此早白吗?却又不敢相信,问道:你既认识我父亲,可知他老人家名么?”
白发妇人凄凉笑道:他名么!他的名字我会忘记?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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