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耶在心中舒了一口气,朱利安诺,即便面对克劳德也不能让你动容,你好像走得越来越远了……
一旁的托比将剩下的巧克力豆全部倒进嘴里,开始砸吧咂吧用力嚼。
第三盘开始了超越于压制的拉力赛,比分交替着上升,而朱利安诺最后一球近身球直接击向克劳德的胸膛,太过迅速,他只能侧过身躲避,球擦过克劳德的左臂,留下一道红痕。菲耶就快兴奋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太棒了,竟然从克劳德手中连下两盘。
“他发挥的很好,”托比皱了皱眉毛,“但是也给了克劳德完全观察他的机会。你要知道,克劳德和朱利安诺,包括我和你之间的技术差距并不大,也正因为如此,谁对对手的预测能力更强,谁赢得概率就更大。”
“你是说……克劳德故意输给朱利安诺?”菲耶有些惊讶。
“当然不是,克劳德是要将朱利安诺的能力全部调度出来,然后让自己适应朱利安诺的巅峰状态,很快,他就要将朱利安诺压制下去,这个时候,朱利安诺从体力到心理,需要承受的压力会成倍地增加。”托比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根巧克力条,开始扯包装纸。“青少年组别的时候,这家伙让我吃了不少亏!”
听到托比这么说,菲耶又开始紧张起来,朱利安诺……
这一盘,克劳德拿出了自己媲美托比的高速发球,也正如托比所料,朱利安诺瞬间爆发力惊人,将球大力击回,而克劳德面对朱利安诺的回球,只是侧身而过,任由那球飞驰而过。
“出界。”托比说,话音刚落便是裁判的声音。
“难道克劳德计算了朱利安诺的位置……因为球弹起后不是向上而是转向边线,再加上旋转,朱利安诺奋力奔跑而来,没办法收起蓄势而来的力量,所以这球会出界……”菲耶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如果是真的,克劳德实在太可怕了……
“你的观察很敏锐。”托比露出赞赏的笑容,尽管他依旧看着场上的克劳德。
接下来,克劳德面对朱利安诺的速度反倒张弛有度,对于朱利安诺的高球,许多球员会作为机会球选择扣杀,而克劳德却反而爆发力十足地跃起,正拍平击,让人始料未及,球飞过正欲上网的朱利安诺耳边,速度不可小觑。
“与其他球员与众不同的处理方式……这让他更加难以预测了……”菲耶咽了咽口水,托比说的没错,也许就技术而言朱利安诺绝对不输给他,但是某些很微妙的地方……尽管也许只能称为一线之隔,但想要跨越却不是一、两场比赛的事情。
但是朱利安诺却以惊人的韧性对抗着克劳德,一记扣杀被克劳德返回,紧接着逼迫克劳德打出高球,弹跳而起,又是一记扣杀,克劳德再次将球击回,这次是平击近身球,他却打出漂亮的反拍再次逼迫克劳德打出高球,正当人们以为朱利安诺高高跳起又是一记不死心的扣杀时,球却笔直地打向克劳德的肩膀,克劳德向后交叉步,反拍将球击回,紧接着是朱利安诺最拿手的削球放小球,第三盘战至三比三平。
“好球。”菲耶和托比齐声道。
一球又一球的铺垫,这样的打法倒是有几分克劳德的风格,朱利安诺的这一球不但骗过了克劳德,也骗过了观众席上的托比和菲耶。
只是后面的比赛依旧不会轻松。
37
克劳德移位越来越迅速,而朱利安诺也发挥出不逊于对手的瞬间反应能力,但克劳德却在将朱利安诺的速度提升之后,以一记高吊接近身球将朱利安诺的速度瞬间压下来,然后放出下旋削球落在朱利安诺右脚边,导致朱利安诺击球动作畸形,虽然勉强将球击出,但是球没有过网。后面,克劳德不断故计重施,引得朱利安诺频频失分,当然朱利安诺也不会任其宰割,将自己的切削球与平击球来回前后调动克劳德,让这位网坛皇帝也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神情。克劳德面对对手的前后调动则再次打出边线压球左右调动朱利安诺,最后在经历抢七之后,克劳德再胜一盘。
第四盘的较量更加白恶化,朱利安诺不断调度克劳德满场奔跑借机调整出时间差以扣球和网前小球得分,尽管如此,克劳德应对的依旧富有耐心,把握球的落点并且适时阻止朱利安诺上网,但是朱利安诺的攻击性相当凌厉,克劳德受到的网前压迫极为沉重。
“哈——好久没看见那混蛋这么狼狈了,看来这一盘他恐怕得放弃。”托比撑着脑袋皱起了眉毛。
“克劳德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吗?”菲耶有些不相信。
“这不是放不放弃的问题,而是体力分配的问题。他虽然放弃了这一盘,并没有展现过多的攻击力,但是你看看他的击球,不断调度朱利安诺消耗他的体力,到了下一盘,朱利安诺就会变成克劳德的饵食。如果这一盘硬拼的话,恐怕要经历抢七,而且失去调整自己的时间。”
“但是这样实在太冒险了。”
“冒险?”托比的嘴角展现出一抹近乎自信的笑意,“他是克劳德,冒险这个词语从来不应该用在他的身上。如果他放弃这一盘,是因为他已经计算好下一盘,他一定会赢。”
果不其然,第五盘开局,克劳德面对朱利安诺的快速发球直接打出了一记return ACE,而朱利安诺移动步伐,球拍却没有机会碰到球。很快,朱利安诺被克劳德破了发球局。第二局,克劳德的发球速度不减,菲耶都感觉惊讶,明明已经四盘结束,为什么克劳德还保有这么充沛的体能?朱利安诺在职业球员中的耐力绝对处于上乘,但现在也已经面露疲态了。
此时的托比轻笑了一声,缓缓说:“那家伙为了和我打赌曾经跑去参加约翰内斯堡的马拉松比赛还有维多利亚港的万米游泳比赛,我赌他就算这些都能够做到但拿不到冠军,不过可气的是,这个混蛋竟然都赢了,也许他不做网球运动员依然很有前途。”
“打赌?你们为什么要打赌?”
“哪有……什么为什么……反正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托比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沮丧。
“不过,就算这样,朱利安诺也不会让克劳德如意的。”菲耶望向球场上那抹身影,你总是走的很高很远,让人仰望着琢磨不透,到底你的深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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