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即使在赛场上,我们也没有靠这么近过。”
看着菲耶有些发窘的表情,托比笑得更大了,“你这小子真可爱,好好看今天的比赛哦!我知道你很希望朱利安诺赢,不过决赛时我的对手一定还是克劳德。”
“那……那可不一定!”菲耶认真说,眼神中闪过的神采让托比为之一震。
缓缓地,托比露出怀念般地神色,看着球场上的克劳德说:“啊,这句话真耳熟啊……好像是五年前也是在澳网吧……我也是这么对伦道尔特这么说的……”
“伦道尔特?当时的世界第一?”
“是啊。”托比笑得意味深长,然后将手按在菲耶的脑袋上,“臭小子,你让我都开始怀旧了……要知道,怀旧可是衰老的前兆!”
随着比赛开始,两个人收敛起心绪望向球场。
首先是克劳德的发球。令人意外地是,克劳德的发球并不快,想想他明明与托比的发球球速在一个水平,但是为什么没有发挥呢?
“因为朱利安诺短跑爆发力很强,一旦高速发球被回击,那么这球的力道一定会比克劳德发球的力量还要大,这对克劳德并没有好处。”托比似乎看出菲耶的疑惑,解释道。
果然,这一球刚弹起,便被朱利安诺回击,球速相当快,直接打在了克劳德的双脚间,但是克劳德身体的协调能力令人赞叹,右脚抬起后,球拍将球挑起,落过网去,朱利安诺飞身补救,将球接起,但是克劳德就似计算好一样,球刚过网便被击回至朱利安诺的左侧。
“哈……”菲耶吁了一口气。
“哎呀,和我比赛也没有这么紧张啊。”托比回身看了眼身旁的大男孩,不禁失笑。
第一盘结束时,菲耶的手中已经噙满了汗水,托比朝他微笑道:“朱利安诺真的很了不起。克劳德除了技术之外,很擅长为之后的球路铺垫,经常你以为自己已经掌握比赛的步调了,可是很快你会发现,其实你一直在他的节奏里。”
菲耶皱了皱眉毛,不错,当朱利安诺的凌厉控制球场的时候,菲耶真的以为他就要一点一点拿下这盘了,但是却总被克劳德连连得分。四比六,朱利安诺先失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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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菲耶,”托比转过头来看着菲耶,“这就是克劳德的专长。当其他运动员都想要适应甚至反控对手节奏的时候,克劳德却能将别人的节奏变成自己的,给人以被压制的假象。连我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比赛是真正处于我的掌握之下的。”
菲耶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感觉。这就是皇帝克劳德……
“菲耶,不要想太多。你将克劳德看作神一般的存在,但是也许,你与他已经是一线之隔,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而已。”托比的声音在菲耶耳边再次响起,他的话语,让菲耶不由得害羞起来。
第二盘,朱利安诺发球迅猛,从地面弹起的角度相当高,当克劳德赶至落球点时,球已经弹过了肩膀,而克劳德的瞬间爆发能力让人惊叹,高高地跃入空中,一记扣杀,球的落点在前半场,但是朱利安诺却在球还未落地前将其击打到克劳德的后场,而此时,克劳德才刚刚双脚着陆。
“时间差计算的很棒。”托比撑着脑袋喃喃道,“不过这样精彩的得分会让克劳德更想征服。”
“谁征服谁还不一定呢。”菲耶有些欣喜于刚才朱利安诺的表现。
十几分钟后,朱利安诺又一个削球过网,拿下了自己的发球局。但在这之后,克劳德的击球则更注重旋转的幅度,不给朱利安诺发挥最擅长削球的机会。并且开始左右调动朱利安诺奔跑,有时将球打在右侧底线,有时将球落在网前,但是朱利安诺回击得很有耐心,观众席上的菲耶不由得感叹,除了托比,还有人能将球如此精准地落在底线和边线上。
“克劳德这小子真可恶,从来都是我擅长什么,他也要弄得自己也很擅长,每个选手都有自己的技术特点好不好,他非要弄得自己跟十项全能似的,真讨厌。”菲耶不由得惊讶着侧目,看着托比露出小孩子般深恶痛绝的表情。
“因为这样子,会让人觉得在他面前没有优势了,对吗?”菲耶试探说。
“你也很讨人厌。”托比小声道。
而就在这一刻,朱利安诺将球猛地扣出,所有人都在感叹这一球时机很棒,但是力量有些过火,会出界的时候,菲耶却在心里面暗自道:它一定会落在底线上!
果然,当克劳德转身追球的时候,这一球砸在底线上,弹起,克劳德挽救不及。
“这不是巧合,”托比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豆来,“朱利安诺的报复心还挺强!”
“是啊,他是用这种方法告诉克劳德,自己有不输于他的控球能力。”
果然,后面的几球,朱利安诺的落点相当精巧,球弹起之后,当克劳德赶到时,高度已经不易回击,但是克劳德就是克劳德,总能凭借身体的协调性和反射神经将球一一击回,并且不断攻击朱利安诺的反手拍,而朱利安诺也是报复性质地将球击回给对方的反手,一来二去,朱利安诺突然猛地提速,球速让人惊叹,拿下此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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