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油伞,窗花花,背对背的胖娃娃。
新娘子,回了家,一个两个加上它。
1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出门,每天宅在家里上网,那个驴友群是我最常出没的地方。
有一次,驴友群里有人发了一张红色油纸伞的图片,说是到苏州旅游时买的纪念品。我对油纸伞说不上喜欢,对它最深的印象是戴望舒《雨巷》中描写的撑着油纸伞的姑娘,那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油纸伞是她最美的背景。
檐下水猪:油纸伞很美。
今宵有酒:是挺美,不过我还是觉得普通雨伞用着方便,那个过时了。
檐下水猪: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传统油纸伞。油纸伞是传统工艺,全程手工制作,据说古法制伞共有八十六道工序,但是传到现在,已经被简化成七十二道工序。
今宵有酒:听了真长见识。
檐下水猪:我不是来科普的!你知不知道被去掉的那几道工序是做什么用的?
今宵有酒:应该是没什么用的工序,所以去掉了?现在不是讲究化繁为简嘛。
檐下水猪:我本来也这么以为,但是真相往往出乎人的预料。
檐下水猪没有再说下去,只说了声有事,就下线了。
我在家这段时间,海子经常来电骚扰快要“发霉”的我,诉说各种他和于雪的恩爱,并且邀我出去喝酒。我不为所动,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了,硬是把我架出了房门。
“今天是为于雪正式通过试用期而庆祝,你说什么都得去!”
海子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在他的强力干扰下,我闭关的日子终于结束。
一个月前,于雪被本地一家小有名气的杂志社录取,成了一名小小的编辑。于雪喜欢写作,还有一手不错的摄影技术,在杂志社工作也算适得其所。
海子拉我来到一家火锅店,于雪已经等在那儿了,同桌还有几个相识不相识的人,酒桌上觥筹交错,十分热闹。
我心不在焉地往窗外瞧,谁知却看到路灯下,一个男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从窗前走过。
我微微一愣,外面下雨了吗?
吃完饭,一群人决定去酒吧再喝一轮。走出火锅店的时候,我发现地面十分干爽,丝毫没有下过雨的迹象。
现在的怪人还真多。
疯玩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在头痛中醒来,照例被我妈唠叨了一早上。后来我实在被她唠叨得没办法,借口说一个朋友找我,这才逃了出来。
我刚一出门,就差点儿跟一个人撞成一堆。我一瞧,这人是从我们家对门钻出来的,胡子拉碴的脸让人摸不准他的年纪,两只眼睛没什么神,好像几天没睡好觉似的。
我站稳之后,他对着我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从身后拿出一把挺大的红色油伞,转身下楼。
我记得住在我们家对门的是一对带着孩子的朝鲜族夫妇,那么,这个人是谁?
当晚,我就把这个问题丢给了我妈。我妈说那个人是前些日子新搬来的,原来的住户听说带着孩子回老家去了。那个胡子男人搬过来之后,她见过几次。那人很少开口,只有那么一次,他开口说了两句话,听口音似乎是四川人。
我妈告诫我离胡子男远一点儿,我十分不解,我妈用手指了指脑袋,她说那人脑子似乎不太正常,她几次都看见他拿着一把红色油伞,而下雨的时候被淋了一身湿却不见他打伞,真不知道他拿伞是干什么用的。
“也许是当阳伞用的吧,天热的时候你不是也拿把伞吗?”我回了一句。
我回想起早上那一幕,胡子男的确拿着把红油伞,我很难想象胡子男打着把红油伞在阳光下走路的情景,若是个年轻姑娘倒也罢了,偏偏他是个大男人,而且在这个年代还能见到油纸伞,想一想都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不过我这人不好管闲事,听过之后就忘了。
再次接触到胡子男,却是因为另一件事。
2
那天我出去帮我妈办点事,将近七点钟才回家。天已经擦黑,我急急地往家走,突然看见前方有个人打着把很大的红伞,慌慌张张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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