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遮阳帽的她不是很出众,高高瘦瘦的亭亭玉立,杜慕清领着她接受众人的注目礼,一个个和他们拥抱,行贴面礼。
有个热情的家伙,习惯似的赞美她,抱了她一下,又在她嘴上“啵”了一下,杜慕清见了,大步流星似的冲过来,旋风一样的出拳,打到脸上。打到脸偏,出血,杜慕清怒骂:“让你动我女人!让你随便亲人!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啊!”
原是极其正常的亲密问候,被杜慕清这么一闹,眼看就要打起来。
陆赛男不可思议地看着杜慕清,这么暴戾狂躁的杜慕清她没见过,她皱着眉,小声说一句:
“杜慕清够了,就算打架出气也要看场合。”
杜慕清只认定了:她又高又瘦,身子骨却非常单薄,他以为他宽广的怀抱和温暖的臂弯是最适合她栖息的地方,她又是他心中的魔,给他希望,总让他不断失望。这一切却是他心甘情愿的,她在他眼皮底下,他就不忍心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两人坐着电梯到停车库,进了车厢,杜慕清不管不顾冲上去抱住她,紧紧勒着她肩膀:“……苗苗……现在你能原谅我了么?”
“杜慕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懂得比我多,为什么看不透这些?”
杜慕清抱着她的双手慢慢松开了,身子略微退后,面色严肃地看她,眼底的情绪格外复杂,唯独没有喜悦。
“……我们回家。”杜慕清严肃的语气让她心猛然紧紧揪起,好像她刚才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刺在他心头,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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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姐,请问水族箱内金鱼是不是您杰作?拜托您不要再另外投食了,它们活得没几条,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它们……”
熊昭从她进入客厅后就开始唧唧歪歪,语气听起来很礼貌,其实都是冷嘲热讽,可她完全顾不上这些,她只要想到杜慕清说“我们回家。”时严肃的神情,胸口就沉着一股寒气,惴惴不安的,很紧张,也感到害怕,甚至连灵敏的反应都迟钝了好几拍。
她坐到椅子上,熊昭就咕叽咕叽地和她说金鱼的事,但她只看到面前熊昭高耸的胸部,叹息一声后,望着傲人的胸部,一脸正气的说:“……好大的图钉。”
熊昭吐血:真是恶毒的女人,自己难过也要拉个人垫背。
陆赛男又是叹息:“……好浑圆的子弹头……”
熊昭很想破口大骂,真不明白BOSS为什么会爱上这种女人,神经兮兮的,索性不理她,到书房整理油画。
陆赛男和女仆不熟悉,跟着熊昭进书房。
熊昭看着她,一脸防备:“你来干什么?”
“咦?我不能随便看看吗?”
“陆小姐,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您问题?”
“太客气了,咪咪罩小姐,直说。”
熊昭压下胸口的闷气,费解的表情“请问咪咪罩是什么意思?”
“哦,”陆赛男应了一声,朝自己胸部指了指:“就是这个罩罩,可以给你咪咪安全的罩罩,还能让你曲线玲珑的罩罩,BRA,谐音和你名字很像,我觉得你特面善,你肯定是好人。”
熊昭呕血,真是三八!一句好人就把她所有怨念全部打发了!但手下的活并不闲着,书桌博古架正对面是一个画架,画架上躺着一副画,她从未有幸看一眼,倒是BOSS常常看,也听这里的老管家说这是BOSS大学时的油画作品。
只是蒙了尘,看起来很老旧、废弃很久的样子,陆赛男随手拿了鸡毛掸子拍打两下,被满腔的灰尘刺激得咳嗽,捂着鼻子说:“这是什么神秘宝藏图?”
“……不知道。”
陆赛男冲她眨眨眼,一副恶作剧的模样,猛的一下掀开画布,看到色彩斑斓的油画,双眸立即被这幅油画深深吸引住,基本色调是刺目的玫瑰红,像鲜血一样的颜色,秀气的淡粉色花蕾临风而立,在花苞处有一道清晰的伤痕,以清晰的白描手法呈现,血如瀑布从花苞出流泻,充斥着暴力美学,画名就是《痕》,还有清晰俊秀的钢笔题字:
今生于你,我只做两种角色
要么做一杯毒酒醉倒你一生
要么做一根玫瑰的花刺
扎进你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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