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员看起来也就是个刚刚工作的小姑娘,漂亮的脸蛋上隐现着一丝委屈,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无奈的说:“先生,我们的拖鞋一直都是这样的,绝对不是劣质的。”
乘务长忙着走过来,显然是认识他的,先看了非浅两眼,才转过头去婉转的说:“周先生,我们的拖鞋确实一直都是这样的,您如果觉得不满意,请在意见单上留个言,公司一定会尽量参考您的意见,现在不能即刻满足您的要求,请您谅解。”
一口一个您,听的非浅都觉得陪着他折了寿。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挺身而出礼貌的跟人家说:“没关系的。”
仲微没说话,挥了挥手示意没事了。
乘务长打量了下非浅,走回到工作间。
他还是不理她,把拖鞋踢到一边,抽出杂志一页一页的翻。非浅生气的扳过他的脸,说:“才两个小时,换什么拖鞋,犯病了吧,又不是国际航线,我看你纯属故意找茬。”
仲微拿开她的手,没什么表情,“我就是故意找茬,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仗义,知道打抱不平了。”
非浅斜睨着他说:“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就偏要招惹是吧。”
他表情似是松动了一下,转头看到她一脸看好戏的神色,又黑了面孔,“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非浅哄他说:“这天下哪能乱啊,只要你不发威,就是和谐社会。”
他终于有了笑模样,只是并没有多高兴,倒像是一抹苦笑。
不久乘务长又端了壶出来给他倒水。非浅知道仲微的习惯,一般情况下只喝加了柠檬片的白开水,外加前缀是,温度合宜,不能冷不能热。她以前坐飞机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到底头等舱和经济舱不一样,柠檬水是从未见过的,还说不能即刻满足他的要求,依着非浅看来,恐怕是极尽满足的吧,难不成他每次都在意见簿上留言么,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挑剔的男人。
仲微看出了她的心思,放下水杯,懒散的问:“有意见么。”
非浅瞪着他,满腔热血,“没意见!拖鞋先生!”
仲微回瞪她,冷气压人。
倒是乘务长出来说话了,“周先生有轻微高空反映,偶尔会四肢肿胀,对拖鞋有要求是应该的,是我们准备不周。”
非浅对着他哂笑了一下,才又抬头对乘务长笑笑,说:“麻烦你们了。”
他又继续翻杂志,她睡也睡不着了,转过身盯着他。他没抬头,冷静的问:“好看么。”
她问:“谁惹你生气了么。”
他还是不抬头,专心看杂志,“你看谁有那么大胆子。”
她小心的问:“那我惹着你了么。”
他不耐烦的说:“没有。”
非浅不死心,接着问:“你每次坐飞机都搞特权么。”
他直接回答她:“和飞机也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成好奇宝宝了。”
她翻白眼,“关心你吧也不是,不理你吧就出夭蛾子,还真的是软硬不吃,怪胎。”
姜非浅生气了,周仲微倒乐了。这是怎样一场孽缘。
出了机场,气氛还没有缓和,他们像是角力的对手,等着对方先乱了阵脚。
车驶入二环,非浅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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