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既是王爷自己主动提起的,那她肯定是同意的啊。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王爷为何好端端的,突然要提拔裴家人?
所,姚品娴说:“王爷对裴家如此厚爱,臣妾感激不尽。只不过,王爷为何会突然有此想法?”
魏王早猜到她会有此一问,好在他早准备好了说辞:“前些日子王妃病重,裴家阖府都对王妃十分关心和紧张,尤其是裴老夫人,古稀之龄,却仍衣不解带的照顾在王妃身边,本王心中感激不尽。”又说,“那日老人家寿宴,本王也听说了,裴府如今虽有爵位,却无人有正经差事。本王见潮哥儿是习武的料,又恰逢有此机会,故而来寻王妃的意见,想和王妃一起商议一下此举是否可行。”
“臣妾能有什么意见?只要王爷同意,臣妾心中当然是一百个愿意的。”虽在克制,但姚品娴此刻心中还是难掩喜悦之情。
若裴家能崛起,她当然比谁都高兴。
见她高兴的如此真切,魏王心中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至少,他此番心意是没有白费。
“不过……”魏王还有后话,“不过本王却不能自己破了自己的规矩,本王也只能给潮哥儿一个入选竞争的名额,若他想被录用,还是得靠自己实力才行。”
想了想,魏王又道:“离征兵还有些日子,这段日子本王可亲自手把手调-教他。”
对王爷的为难之处,姚品娴表示完全能理解。军中自然有军中规矩在,而一旦主帅带头坏了规矩,日后必然多人效仿之。
王爷身为一军之统帅,肩负重担,自然该带头紧守这个规矩的。
而对王爷的良苦用心,姚品娴心中颇为感动。
“王爷待臣妾真好。”感叹完,她便直接朝他胸前靠了过去。
对此魏王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也平和了下来。
难得的,他抬臂将人环住,就这样继续抱靠在一起说话。
只是说话,倒也没别的什么。
“既然王妃觉得可行,那便明日就去一趟裴家,问问裴家人的意思吧。”
“好。”她柔声应下,“臣妾谨遵王爷之意。”
裴潮是昌宁伯世子之子,今年十三岁。生得是人高马大,孔武有力。
只不过,他资质过于平庸了些,故而哪怕自幼就跟随师父习武,如今骑射功夫和身手也都十分平平。且因平庸得有些过于蠢钝的缘故,之前还气走了好个师父。
对此,裴家众人都十分无奈。
次日姚品娴直接登裴家的门,把王爷的意思转告给裴家一众老小知道后,众人无不感激涕零。裴老夫人更是当着姚品娴这个外孙的面落了泪来,她为裴家的这个机会是外孙女从王爷那儿求来的,故而心疼她道:“其实你不必如此,好在这回王爷是答应了,但万一他没答应呢?”
“若只是简单的拒绝了你还好说,万一因此而厌恶于你,可怎么是好?”
裴老夫人是见多识广之人,她不是平庸之辈。所,很多事她心中都清楚明白得很。
男人,尤其是手握重权位高权重的男人,绝对多数都是不喜欢后院干涉前院之事的。
姚品娴知道她老人家在担心什么,于是忙笑着安抚说:“外祖母,您老放心,娴儿心中是有绝对的分寸的。今儿这事儿,还真不是娴儿去向王爷讨要的,是王爷主动来和娴儿提的。”
又看向众人,她继续道:“王爷还说了,只是给潮哥儿一个机会,至于行不行,还得看潮哥儿自己的。军中有军中的规矩,王爷身为主帅,他不能带头破了这个规矩。不过,王爷说,他可给潮哥儿开小灶,亲自指导潮哥儿习武。”
“我今日过来,就是接潮哥儿去王府小住的。王爷军务繁忙,也就傍晚那一二个时辰有些空闲。潮哥儿搬住过去,倒更方便一些。”
说罢,姚品娴直接看向裴潮:“你去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儿直接跟我走吧。”
裴潮长得人高马大,犹似个黑熊般。但性子却有些腼腆拘谨,他受宠若惊之余还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一旁他的母亲推了他一把,他才站出来,朝坐在上位的王妃姑姑行谢礼。
“多谢姑姑。”裴潮笨拙说。
望着这个表侄,姚品娴心中也有些打鼓。她素来和裴家亲近,所,裴府的这些侄子们的能耐,她是一清二楚的。
潮哥儿虽是个侄子辈中算最出挑的了,但拿出去和外面那些同龄的小爷比,还是差得远。
而且,王爷那么聪颖又学什么都快的人,若是带了个笨学生,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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