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天枫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因为韩丞只给他说韩家遇到前所未有的天大麻烦,叫他务必回来。他所在的地方比较偏僻,而且每天游走于生死边缘,平时很少跟家里联系,去了境外十年,仅仅回来过一次。那次还是两年前,他看上了樱花,樱花也对他有意,两人成了一对恋人,这次归来,却阴阳两隔,怎不叫他心如刀割。他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问道:“父亲,是谁伤了宗博?”
“林寒,一个实习医生,阿佗,谢廷,付远尚兄弟及陈长峰,他们去找那小子算账,都不同程度受伤!你弟宗博也被捅了一刀。”
韩丞目光暴射着寒光,面目冷冽,“那小子一天不除,我寝食难安,叫你回来,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叫他从人间蒸发。”
“父亲放心,他已是死人!”
单天枫紧握拳头,“樱花是怎么死的?”
韩丞倒是有些意外,因为他察觉到养子提起樱花时,语调颤抖,额头青筋暴怒,像是很在乎她。不过,他没放心上,毕竟樱花已死,叹口气道:“是被古武世家家主方战霸一掌拍死的。”
方战霸?我要你陪葬!单天枫暗中发誓。韩丞又补充一句:“虽说是方战霸下的手,但林寒是帮凶。”
“咱们与方家的仇恨暂且放一放,先收拾完林寒再说。”
他心里清楚方家那些人个个身手妖孽,特别是方天泰,据说又突破了,招惹不得啊。再者,韩丞不会因为一个手下与方家为敌,当然,明着行不通,他会用暗的,只要外援来了,他要踏平方家,让外界知道韩家不好惹,不是谁能惹得起的。单天枫表面上答应,心里却恨不得立即宰了方战霸,樱花可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之一。如果让他知道樱花与韩宗博的关系,不知会怎么样?林寒和司徒萱在医馆里待到晚上七点,正准备走时,他接到沈青源电话,说是已订好酒席,叫他务必过去。这个点才打电话,显然有些仓促,一想到办证还得他帮忙,就没推辞。司徒萱走后,林寒接到信息,竟是苏紫衣的天香酒楼。路程不远,很快抵达。远远地看见酒店门口一道成熟而曼妙的身影,正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夏霜。难道在等他,林寒自嘲一笑,自己太自恋了。只是刚下车,夏霜便向他招手,“寒弟。”
挺热情嘛,林寒来到近前,夏霜一把挽住他胳膊,旁若无人地走进酒楼,边走边说,只差他了。林先生?他不是总裁的男友吗?怎么跟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前台妹子看着二人亲密无间地钻进电梯,犹豫再三,拨出一个号码。闻着女人身上特有的清香,林寒有些迷醉,夏霜与他这么亲近,要是让沈青源看到,会不会吃醋?走进包厢,沈青源正在抽烟,看到林寒,起身相迎,对于妻子对林寒的亲昵丝毫不在意。“沈署,霜姐,让你们破费了。”
林寒客套一句落座。“客气什么?你不但给我治疗,还治好青源的肾结石,还没感谢你呢,这个饭早该请你,只是最近有些忙。”
夏霜倒了杯茶水,放在林寒面前,又给他拆开餐具,并贴心地用热水冲涮几下。“你可是我未来孩子的干爹,以后不许客气。”
林寒微微一怔,夏霜还认真了,是否怀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知晓。“明天,我一位朋友从龙都来。”
说到这儿,沈青源神色变得肃然,“他女儿得了一种怪病,你要是能治好,对你将有非常大的帮助。”
怪病?难道中邪?这可是林寒的强项,想着回家画一枚驱邪符,便可大展身手。夏霜笑着接道:“那丫头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要是俘获她的心,你的事业将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可惜她眼光极高,目中无人,一般的男生入不了她的眼。”
林寒苦笑,夏霜似乎有意提醒他征服病人,连面都没见过,就算长得好看,他未必看得上,因为苏紫衣已经悄无声息地占据他的心。“你霜姐说得对,要是能拿下那丫头,余传忠都不敢招惹你,以后我还得巴结你。”
虽然沈青源没说出对方身份,但林寒也听得出,背景不简单。林寒笑了笑,“我就一乡下小农民,人家金枝玉叶,门不当户不对,高攀不起啊。”
“哪里话,以你超凡医术……”一个电话打断沈青源后面的话,看到来电号码,眉头深锁,迟疑几秒后接通,待挂断电话,看向林寒。“谁打的?”
夏霜好奇道。“余传忠回来了,请我吃饭。”
沈青源知道,找他肯定没好事,但毕竟是他上级,又不能拒绝,其实他有另一个想法,就是从中调节林寒与余氏父子的矛盾。“不要去,那人太阴险。”
夏霜当即反对,“再者他父子俩怎么对寒弟的?手机关机,回头就说不在宋州。”
“晚了。”
沈青源隐约听到脚步声,紧接着房门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出现,他扫视一眼,目光落在沈青源身上,“青源,走吧,我已订下包厢。”
“余署,你把包间取消了吧,我这边刚上菜,还没动筷子,正好为你接风洗尘。”
沈青源不急不慢起身,嘴上说着违心的话。“不妥,这次回来,我有事要你帮忙。”
余传忠瞟了眼林寒,意思在这儿说话不方便。沈青源故作惊讶,“你是我的上司,打个电话就能办好,没必要回来一趟。”
余传忠摇头,“我家老爷子被人欺负,不回不行啊,走吧,我爸,还有几个朋友都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寒角嘴微狞,这位就是副署长余传忠,余振业的儿子,也是向肖百石施压的那位。林寒去德仁堂踢馆一事,沈青源还没听说,出于好奇,问道:“谁那么大胆竟敢欺负老爷子?”
“等下你自会知道。”
余传忠没说,沈青源表示一会回来,和余传忠一道离开。“欺负余传忠的父亲,那人胆子不小,勇气可嘉,但会遭到报复!余传忠手眼通天,那人要倒霉。”
房门关上,夏霜感慨道。“霜姐,那人就是我!上午时候,我去德仁堂踢馆,那老东西差点气死!”
“是你?”
夏霜突地怔住,随即急忙拿出手机发出一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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