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病人散去后,司徒空问林寒怎么回事。不等林寒开口,司徒萱就把去德仁堂踢馆的事讲述一遍。“哈哈,痛快,干得漂亮——”听完,司徒空爽声大笑,能够整治余振业,让他颜面尽失的,除了林寒,别人没这胆子,也没这么精深的医术。那老狐狸怕是要气死,要知道他把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林寒这一招正中他的要害。不过,脸上的喜色很快被忧色取代,林寒此举无疑彻底得罪了余振业,以他的性格,必定疯狂报复林寒和医馆,他父女俩也会跟着遭殃。想起林寒与沈青源的关系,稍稍放心,思虑片刻,提醒林寒小心谨慎,并做好被报复的准备。“林寒。”
正在这时,苏紫衣从门外走了进来,“省城韩家派人来找你麻烦了?”
她出差几天,刚回到家里,从苏飞扬口中得知林寒遭遇暗杀的消息,既感到心惊肉跳,又为他担心,中午饭没吃,匆匆赶了过来。看着绝美女人那关心的样子,林寒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心里流过,几天不见,苏紫衣似乎又漂亮几分。她的优雅,高贵,冷艳,是林寒见过的最优秀的女人。“是啊,不过,我没吃亏。”
林寒笑着应道。“紫衣姐,你俩聊,下午病人多,我和我爸先去吃饭了。”
司徒萱打了个招呼,冲父亲司徒空递个眼神,二人走了。苏紫衣扭头看着父女俩背影,说道:“韩家是省城大族,资产千亿,有权有势,一旦被惦记上,会非常麻烦。”
林寒点头,他已经领教过,表示自己能处理好。“需要帮忙,随时给飞扬打电话,他韩家想在宋州掀起风浪,苏家第一个不答应!也别想欺负你!”
简单几句话,苏紫衣表明苏家立场,那就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林寒一边。林寒深受感动,问她公司情况,已经度过危机,逐渐趋于稳定,供应商也换了,今后不再跟乔丙川合作。叮铃铃,一个电话打入,是苏飞扬打来的,他告诉林寒两个消息,第一个是关于鲁志琛的,那小子已如实供述,之所以翻供是余振业让余传铭逼他干的,伤情鉴定报告都是花钱伪造。苏飞扬让人揍了他一顿,并警告今后不得到妙春馆闹事,后者也做了保证。林寒没想过把鲁志琛怎么着,一个职业医闹头子,毫不客气的说,就是一条疯狗,金主让咬谁,就会想法设法去咬人,苏飞扬的处理让他很满意。第二个消息是关于牛管家的,依然去向不明,不过,小道消息,韩家主韩丞已打算把养子单天枫从境外叫回来。单天枫在西方叱咤风云,是雇佣兵世界里的杀神,手里有上千人,而且回来就是收拾林寒,消息如果属实,林寒将会很危险。挂掉电话,林寒神色凝重,怪不得韩丞一家如此嚣张,原来是有所仰仗啊。单天枫是雇佣兵,在境外无论多么凶残,暴戾,回到国内他不敢,要知道神州乃是雇佣兵的禁地。“给你通话的是飞扬吗?”
苏紫衣没听清楚通话内容,但听出是她弟弟的声音。林寒点头,看着女人精致的俏脸,似乎想到什么,神色微变,说道:“出行最好带上保镖,还有最近几天,有事咱电话里联系,尽量不要见面。”
苏紫衣微微一愣,不想看见她吗?仔细琢磨下,似乎是为她好,问道:“是不是遇到事了?”
林寒知道隐瞒不住,笑道:“你弟给我说韩家还会派人来,跟我走得太近,会殃及到你。”
苏紫衣竟破天荒的翻个白眼,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笑意,叫林寒注意安全,迈着优雅步伐走了。坐进车里,她当即拨出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保证林寒安全!”
再次看了眼医馆,启动车子疾驰而去。林寒走进办公室,坐在老板椅上,双手抱着后脑,目光望向窗外。牛管家到底是不是方战霸授意?如果不是,就意味着背叛主子,那么,方战霸不会饶恕他。韩家势力庞大,一己之力怎么斗?他陷入沉思。下午两点,排过号的患者已悉数返回,而且又喊来不少自己的亲朋好友,把不大的医馆围得水泄不通。林寒没去坐诊,以防给有心之人落下把柄,司徒空本来就有名气,医术也不赖,一些常见病在他手里轻松治好。只有遇到拿不准的病人,才让去办公室找林寒。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到晚上六点多,比下班时间推迟一个小时,尽管如此,仍有不少患者还在苦苦等待。林寒来到诊厅扫视一眼,发现病情都不重,也不是急症,让司徒萱通知他们明天再来。病人都走后,司徒空直摇头,说自己老了,治疗二十多个病人,已累得头昏眼花,浑身酸软。“林寒,我敢肯定,明天的患者至少翻倍,照这样下去,能把我累散架。”
“而且大多数都是冲你来的,要不明天你也坐诊吧,至少能多看一倍病人。”
司徒萱急忙接腔:“爸,你想害寒哥吗?他还没考取医师证,怎能光明正大坐诊?况且余老头肯定派人来盯着他,稍有差错,定会被抓着不放。”
“你辛苦点吧。”
司徒空想了想,笑呵呵看着林寒,“不如这样,明天你抓药,让萱儿跟我一起坐诊,你呢,不抓药时,在旁边指导她。”
“不行不行,我还是抓药吧。”
司徒萱连忙摆手,“我的病刚好,大脑还不够清醒,养些日子再说。”
她还没坐诊过,尤其见识过林寒医术,对自己更加没有自信。知道女儿心中想法,司徒空就没逼她,他以有事为由离开,把私人空间留给了二人。“寒哥,我可以跟你学吗?”
司徒萱一脸期待,心中有些忐忑,生怕林寒拒绝。林寒嘴角轻扯,“没问题,改天我先教你一套针法。”
“好呀好呀,谢谢寒哥。”
她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此时,三辆悍马车驶入省城韩家庄园。院里,韩丞背负双手,望着驶入的车辆。砰,第一辆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面如刀削,皮肤黝黑的雄壮男子走了下来。“父亲。”
他大步走向韩丞,扑通跪在韩丞面前。“天枫,你总算回来了!起来吧。”
韩丞面无神色,“你弟及咱韩家数人受伤,樱……樱花也惨死。”
单天枫身躯陡然一震,是谁伤了宗博,樱花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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