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句:“休息吧。”便下楼去了。
他们家很大,也很空,除了他便是司机和佣人。
其中一个佣人是中国人,讲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司机和另外两名菲佣都听她差遣。
那天半夜,她下楼找水喝,路过那位中国阿姨的房间,听到阿姨在里面打电话的声音:“哎,太太。”
“对,下午刚到家,还带了一个女孩儿过来,说是同学,宿舍还没开门,来这边借住几天。不过没住一个房间,两个人应该就是同学,没什么亲密举动,话也不多。”
“好,太太。”
她明白了,大概是唐铃惠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原来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自己的苦闷。
拥有着无上的金钱与尊荣,却没有半分自由可言。
而几日后的夜里,她听他在楼下打电话的声音,语气激愤,像是在和谁吵架。
“又是她告诉你的?”
“我来这儿是干嘛的,我每个学期的成绩单都发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是担心我在这儿给你搞个孙子出来?”
“好啊,关心我。她已经被我辞退了,麻烦你以后想关心我,就亲自打个电话问我,别天天从别人嘴里打听我行踪!”
而第二日她下了楼,果然便没了那位中国阿姨的踪影。
后来家里便只剩两名菲佣,两名菲佣都听不懂中文,只会讲英语,且英语讲得不错。她没有学上,傅裴南给她报了一个语言班,她在上语言班的同时,没事也会和菲佣聊聊天,练一练口语。
有一回,傅裴南听她和佣人聊天,在一旁直忍不住笑。
唐珞不以为意,也不知他在笑什么。
过了会儿,她们聊完了,佣人上楼打扫卫生,傅裴南这才走过来接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说了句:“唐珞,你没事儿少跟她们聊天,现在一开口就是股菲律宾味儿。”
唐珞:“……”
后来开了学,还真有同学问她是不是菲律宾人。
再之后,她又上了几年高中,口音才慢慢矫正了过来。?
傅裴南一开始住在家里,后来开了学,便开始行踪莫测了起来,有时不回家,有时也会喝了酒回来。
他当然不会向她报备自己的行踪。
于是睡在他家时,她常常不能确定他此刻是否和她在同一个空间里。
再后来,她读了高中,选了一所寄宿制的学校,平日里大多宿在学校,和傅裴南的交集便也就少了。
每逢周末,她会回傅裴南那里。
到了家,她会给傅裴南发一条信息,说:【哥,我回来了。】
周日离开时,也会给他发一个信息,说:【我回学校了。】
周末在他家时,她总是十分拘谨。
在卧室里,她不敢穿得太过随意,总是一睁眼便起床洗漱,换好外衣,而后坐在桌前复习自己的功课,或一遍遍地修改自己的作业,去追赶自己因语言和教材差异,而时常感到十分吃力的成绩。
她也不太喜欢下楼走动,只有饿了才会下楼去冰箱找些食物,或自己去超市买些零食囤在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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