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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徐天忙道,“这是自然。多谢军爷通融!”

说着回转到路遥旁边。几名大夫当下都表示愿意入城,于是在城外几人罩了罩衫,带好手套面罩,在军士惊奇的目光下进了泉州城。

泉州城此时早已没有了往日人流如梭,商铺林立的繁华景象。街上放眼一望,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偶有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满面哀愁。时不时从某些门后传来痛苦呻吟之声,有时候则是痛哭声音。路遥一行人找上城内最大一家医馆,本应最忙碌的地方此时大门敞开,偌大的院子不见人影走动。徐天翻墙进去一看,发现已然人去楼空,连药材都没剩下半颗。好不容易在路上拦下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路遥才问明白原来城内统共三家医馆,一家的大夫前些日子就已染病而亡,另外两家早在瘟疫一起,百姓还没预料到今日之时,便携家眷连夜逃了出去。后来朝廷曾派了三名大夫来查看疫情,可是三人一见的那得病之人,立时吓得面无人色,二话不说便离了泉州。很快便有官兵来围了城,只许入不许出。其后百姓便是想看病也无处可去,惶恐惊怒之下抢了医堂里剩下不多的药材,却也不知如何用药,只得按了几个游方术士的方子煎药,吃了却不见效。而那男子家中父母和妻子前些日子便染病而亡,唯独剩下他和一个九岁的小女儿。奈何那小女孩日前也开始发烧呕吐,他没有办法,才按照土方子去西边的妙音观要了些香灰,想用水冲了给女儿服用。

几位大夫听了均是皱眉,当下苏笑便同那男子回家。徐天带了几名随从和七八名大夫,去了城西地势最高之处的小山上搭架帐篷。而路遥则同另外几名大夫将那间最大的医馆收拾出来,用百部泡的酒和其余重药四处倾洒,趋鼠灭蚤,安顿药材工具,开辟病房。

这厢徐天亲自去了趟州府,却发现连州府都已是一座空院,只留了名老门房。那老门房言道知州封城的前一天早就带着家眷细软跑回老家了,空留一城百姓任其自生自灭。虽然经历多了这样的事情,徐天还是心中怒骂不已,只得派了小厮在城内四处叫嚷,说是江淮来了有经验的大夫,染病的可以去城内最大的医馆善和堂看病。并且在另一处较小的安珍堂发放可预防恶核的药物,即到即领。

城内此时的百姓早已被这时瘟吓破了胆,又没有一个真正的大夫,药材也没处卖,染了病后除了等死没有任何办法。此时一听有大夫在医馆看诊,只要是还能动的,几乎一股脑的涌向善和堂。是以路遥这边和小厮们刚刚把医馆收拾出来,正在跟徐天说知州府的事情,就已经有不少人拥在善和堂外,险些推翻了门板。

路遥一听知州府的事情,立时气也不打一处来,眼睛一转,跟徐天说:“那个老门房你想办法把他弄走。反正知州府房间多的是,苏笑回来后让他带几个人,去收拾出来。凡是出血恶核的,全送那里。”

而这厢不到两个时辰,善和堂与安珍堂门外早已是人们为患,两名大夫和几名小厮在善和堂门外的长街尽头一一简单快速查看病人。凡是出血恶核的立刻由家人送去知州府,稍微有发烧呕吐症状的直接送去妙音观外的帐篷里,那处有几十顶小帐篷,可避免并未染病的人被他人传染。至于基本确诊的,则由小厮记录姓名住址,带入善和堂,而同来的家人则被打发到不远的安珍堂去领防疫的药物。

十几名大夫当下分工,两人负责分诊,路遥同四人在知州府处理出血恶核,苏笑同四人在善和堂诊病,另一名姓欧阳的大夫则带同四人在妙音观的帐篷那里治病。余下两人,则一一走访那些家中无人照顾无力前来看诊的病患。大夫的工作每三天一轮,轮换之前简单聚在一起讨论一下是否有发现什么特效的方子药材。

最忙的却是徐天,他带了两名助手,既要和秋翎庄的傅秋燃飞鸽传书,又要清点药材工具,制备每人只穿一次的药煮罩衫,还要亲自过问路遥等大夫们居住之地的撒药清洁一事,这是他出来之前傅秋燃千叮万嘱的事情,定要他亲力亲为,只怕下面人有疏忽。十几名大夫住在城北一处高地上,位于上风口,搭建帐篷的时候,徐天命人放火烧过整个地界,现下连一片草都没有。众人的居处各自独立,每人一顶帐篷,大夫杂役连带小厮,里外将近三四十顶,居然也被徐天塞进去了,看得几个新来的大夫很是目瞪口呆,路遥则笑着说:“徐大主事最大的本事之一就是塞东西,往箱子里塞药材,往马车里塞行礼,往包袱里塞衣物,往平地上塞帐篷,当然还有往官军手里塞银子。我那往包里塞东西的本事就是跟他学的。”说的徐天也是笑了。

说笑归说笑,基本上路遥每天都累得半死,虽说几名大夫轮班,但常常有棘手病症,不得不把她半夜叫醒前去诊治。然而纵然所有大夫如此尽力,病疫的蔓延也只是稍稍得到缓解,治愈的人数远远赶不上发病的人数。妙音观外已经住满,新来的只能移到临时的空民居内。至于知州府,路遥的金针用的两手发麻,能活下来的病人却只有十不足一。十几天下来,几乎每个大夫都是眼圈青黑,胃口殆尽,却还是逼着自己多吃,本来已经睡不好,若实在不多吃东西,极容易感染。事实上徐天已经变着法子的弄些可口的饭菜,可是想要在处理完几十个满身恶核肿块,呕吐呻吟的病患之后,还能吃得下饭,这委实是需要功力的。于是,到得第二十天一早,路遥听到了一个让她无比崩溃的消息,同来的大夫谭鹿宁开始发烧了。

路遥和苏笑等几名大夫得了消息一路急奔而来,路遥解开谭鹿宁的衣服一看,啪的一下,手中药箱掉在地上。只见他腰间颈下肿块片片,其上皆是黑斑,正恶核之中是发病最为猛烈的出血恶核。

第三十三章 独坐念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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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上,四月初十。

昨日是张三丰九十五岁寿辰,宋远桥等人按照师父的意思,并未大肆操办,然则武当门内的庆祝还是少不了的。虽然张翠山仍然没有下落,但是俞岱岩今年却不仅重新接续了断肢,甚至武功如今也已拾捡回了几成,如此下去多花些时间复得旧观也并非不可能,是以宋远桥等人趁着这个机会,着实庆祝了一番。而此时,昨日派内悬挂的彩绸、寿联等事物还没来得及扯下,庆贺的气氛余留在清晨湿润的空气中。

此时紫霄宫后院的练功场上,剑气交接之声不绝。剑光闪烁当中,一黑一蓝两个身影辗转腾挪。黑衣的是俞莲舟,蓝衣的则是殷梨亭。俞莲舟一路太乙八卦剑法用的快慢相继、刚柔相含,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意气合一,出手的气度磅礴。而殷梨亭的柔云剑法却是使得犹若轻云过水,看似毫不着力却又绵绵密密,力道毫无断绝,形迹剑势不显,却一一化解俞莲舟剑上攻势。两人练功过招,斗了良久,听得俞莲舟一声清啸,身体带动剑身一转,六合劲上的抖搜一劲由臂至剑一振而出,殷梨亭想要撤剑已是不及,一柄长剑就这样被带出手,嗖的飞向上空,直跃了将近四五丈才自落下。

长剑脱手,殷梨亭自是败在二师兄手下。俞莲舟却皱着眉看着殷梨亭,“六弟,练功之际怎可心不在焉?”殷梨亭虽然功夫上比不上宋远桥俞莲舟等人,但是自幼在剑法上天资极好,加上三岁入门,到如今二十余年,剑法一道在武当二代弟子中可谓最是出众。岂料两人今日过了不足百招,长剑即便被俞莲舟卷上半空,可见委实没有尽力。

殷梨亭自幼的入门基本功夫均是俞莲舟所受,加上俞莲舟为人严肃,殷梨亭对这位师兄极是敬畏,此时听得师兄微带训责,赶忙低头认错。俞莲舟见了殷梨亭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长叹了口气,道:“六弟这几日心神不宁,可为了何事?”说着捡起殷梨亭长剑递了过去。

殷梨亭接过长剑,听得师兄询问,皱了眉,担忧之情尽数浮现,小声道:“路遥已经十来天没有给三哥传方子回来了……”

路遥自从离了武当山,每隔两三日必然以飞鸽传书武当,将针对俞岱岩的方子医嘱写于纸上,再由武当山上请来的一名大夫依嘱咐而施以金针药石,信不长,有些时候也夹杂几句路边见闻,以路遥的口气说出来倒也很有意思。信是每日由武昌望江楼那边送过来的,虽说迟得一两日,但也算及时。然而自十多天前,这信便断了。从那以后,殷梨亭几乎日日都要亲自过问负责文书的弟子是否有信到,却每每失望而归。

俞莲舟看着自家师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路姑娘此时定然忙着医病救人,才未有时间传信。何况你三哥自天暖以来,身上关节已经不再疼痛,许是路姑娘觉得没有太大必要再施针石,才没有消息。”

殷梨亭听得师兄安慰,却并没有放下心,道:“我……只是怕她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这年月外面不太平的紧,她一个单身姑娘家,遇到恶人强匪可怎生是好?而且她内功又是不济,纵然剑上招式精妙,若是遇到内功名家,定然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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