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酣睡的时光是短暂的,夏如浅窝在被窝里就是不肯起床,任云朵在旁边千求万拜。忽然紫竹急急的推门进来:“小姐,王爷派人来说,在马车上等你。”“什么?云朵快点!”夏如浅一个打挺从床上跳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开始梳洗。按照习俗,大婚第二天是要给公婆请茶问安的,夏如浅的婆婆可不是一般人物,那是当今皇太后啊。云朵帮夏如浅将繁复的宫服穿好,这衣服的重量一点都不逊色于昨天的嫁衣。但是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衣服一上身,夏如浅立即觉得自己高贵起来,雍容华贵,拉着自己不自觉得抬头挺胸,进入王妃的角色。夏如浅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优雅大气,落落大方,不由满意的笑了。
夏如浅到门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在等了。果然是王爷,大手笔,这马车的豪华程度可以媲美现代的加长林肯了。马车内空间很大,左边布置了一个书橱,放满了书卷。中间放置了一个小桌,上面放了一盏香茗,左边是一张软榻,此时正空着。小桌后面,九王爷手执一卷书卷,静静的翻弄着。听见有人进来,九王爷抬起头,从头到脚打量了夏如浅一遍,点点头,又朝外叫了一声:“李安。”“是”马车外有人应了一声,接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掀帘,递给夏如浅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夏如浅先是一愣,很快接了过来。细细的看了一遭,又抬起眼帘,疑惑的望着王爷。“王爷,这是……”“这里面是一支步摇,你且带着,到底是我王府的人,不能太过寒酸。”说罢,又低头看书去了。夏如浅闻言低头瞧了瞧自己这身妆扮,撇撇嘴,心里诽谤道:果然是土豪,我这身不管搁在哪里也必定是价值不菲的,竟然说我寒酸。嘴上却说:“谢过王爷。”
马车行的很稳,完全没有摇晃颠簸的感觉。夏如浅坐在软榻上,偷偷的瞧九王爷。美男子啊美男子,不是文弱书生的那种秀气,而是武林硬汉的那种英俊。本就帅气的脸庞,再加上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整个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缓慢沉稳掷地有声,不怒自威。怪不得会有博弈之类的战争存在,这样的人是留不得的,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改朝换代了。夏如浅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九王爷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向夏如浅,正撞进她偷瞧他的眼里。夏如浅被抓包,吃了一惊,手忙脚乱的低下头,假装好奇手中的盒子。九王爷见她不再瞧自己,继续看书去了。
夏如浅一行到达宫中的时候,皇太后刚刚起床,正在用膳。王爷跪拜完,径自起身陪皇额娘去了,留她一人跪在地上不知所措。额,没有人管我了吗?我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跪过呢,膝盖好痛,如果我现在起来,会不会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直接赐死?这王爷也太不厚道,竟然自己走了!难道是希望太后寻个错处废了自己?夏如浅正胡思乱想的起劲,霎时听见太后免礼,有些呆愣。房中的一位嬷嬷笑着过来将夏如浅扶起来,笑着说:“这孩子估摸是被太后的威严惊着了,连起身都不会了。”夏如浅连忙站起,感激的对着那嬷嬷见了一礼,又向着太后道:“谢母后。”
“赐坐。”太后用完膳,命人上茶。“你既已成王妃,不免要操持家业,泽儿常年在外征战,好不容易回来,哀家又不长伴他左右,我儿受苦了。”太后慈爱的望了儿子很久,又招招手,示意夏如浅坐到身边,又从手上退下一支玉镯给夏如浅带上:“哀家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代哀家好生照顾。”夏如浅立即从榻上起身跪下:“母后放心,浅浅定会竭尽全力。”给太后问过安,又去给皇后和皇上问安。皇帝皇后倒是态度温和,也赏赐了不少东西,但是不知怎的,夏如浅就是觉得怪怪的,连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夏如浅本就是半路杀进来的,不知道开头,也捉摸不透结尾,面对的又是至高无上的权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趟折腾下来,内心几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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