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后,夏如浅才敢拿出手帕将额间的冷汗擦掉。这下似乎掉进权力风暴中心了,浅浅暗暗思索,最不能碰的就是权势了,搞不好随时没命的,必须想个办法,将自己从中间摘出来。这九爷估计就是九王爷了,父亲和他博弈,彩头是什么呢?父亲是丞相,是当今天子这一边的吗?如果是,那岂不是皇上和九王爷的博弈?难道是皇位之争?惨了惨了,皇位之路可是尸骨搭建的,这些冷血的人,才不在乎死多少人,只在乎输赢,自己可不能成为垫脚石,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休息了不多时,门口就噼里啪啦一阵响声。云朵跑进来,欢天喜地的为夏如浅盖上盖头,随即竹香也上前来搀扶她。随即叩别父母、上花轿、拜天地、入洞房,一气呵成。夏如浅只早上匆匆吃了几口粥,这会儿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却也不敢掀开盖头吃饭,只得任肚子咕噜咕噜叫着。云朵偷偷从桌子上拿了几块糕点,悄无声息的递给她。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月亮爬上了树梢,外面的喝酒声恭贺声依然不肯停歇。
“王爷”,终于,夏如浅听见一众侍女请安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有位妈妈上前走了几步,高声喊道:“请王爷挑起喜帕。。。。”还未说完,就听见一深沉的嗓音,低哑却不失威严:“下去。”众侍女立即放下手中的各色托盘,欠欠身下去了,云朵和竹香对视了一眼,没有动。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嗯?”夏如浅赶紧用手推了推云朵,示意她俩下去。接着又是一阵无言的等待。这下时间仿佛脱了尾巴,摇摇晃晃就是不肯往前。空气中似乎凝结了很多名为威压的成分。夏如浅抿了抿唇,绷紧了神经。既然自己嫁过来,是九王爷博弈输掉的结果,那自己的日子似乎不会好过,虽然自己何其无辜,但说出来谁会相信?!这九王爷怕是来者不善,估计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必须打起精神好好应对。九王爷盯了她半响,终于开口:“爱妃先睡,朝中公务繁多,本王还有事需要处理。”夏如浅听见九王爷抬脚离开的声音,忙福了福身:“恭送王爷。”
九王爷一走,云朵和竹香立即冲了进来,看见依旧盖着喜帕的夏如浅不知如何是好。夏如浅倒是瞬间松了一口气,一把将喜帕摘下,一手指挥云朵卸妆,一手吩咐竹香准备膳食。看着毫无忧色的夏如浅,云朵有些焦急,却又不敢直说,支支吾吾的十分扭捏,严重影响了夏如浅的食欲。“云朵你有话就说,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呢?”“小,小姐,王爷他,不在这里歇息吗?”夏如浅忽然明白过来,新婚之夜放着自己就是告诉别人自己不得宠,可以无视的意思啊,怪不得云朵和竹香那样紧张。夜,静悄悄,夏如浅舒舒服服躺在柔软的床上,幸福的睡了过去。唯一的一丝清明想的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王府书房。九王爷一脸严肃:“你的意思是大婚前一天有人要谋害夏如浅?”李安点点头:“是的,探子来报,有人潜入王妃闺阁,在茶杯里下了剧毒。”“哦,本王的王妃倒是活蹦乱跳,看来是有人计策失败了。”“王爷,这正是令人奇怪的地方。”“怎么?”“王妃喝了茶。”“王妃喝了茶?却没有中毒?”“是的。”李安顿了顿又说:“另外,我怀疑有人谋害王妃是想嫁祸于王爷。”九王爷食指在书桌上敲了半响,开口道:“派人盯着夏如浅,有任何异象都要来报,必要时可以求其性命。”“是”李安领命退下。九王爷紧皱着眉头不肯松开:谁会想要杀害夏如浅呢?皇上?没有必要,她是丞相府的人,夏邑林又是皇帝的亲信,她活着可比死了有用的多。再者,听闻夏邑林还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总不至于会同意杀自己的亲生女儿来陷害本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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