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蜂蜜水饮尽,邢枭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转过身时,安夏卿看到了他微微舔着唇角的殷红舌尖,似在回味甜意。
“?”安夏卿艰难地移开视线,盯着被他放在床头的玻璃杯,“你怎么不把它给我?我拿出去洗洗,你快躺下休息。”
一边说着,一边抬腿往前走。刚迈出去的前脚还未落地,忽然猝不及防被邢枭拦腰抱住,安夏卿一惊,但已经稳不住身形,顺着力度重重砸到柔软的床上,邢枭也随之扑了上来,两人一起在床上弹了两下。
邢枭的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间,手下力度收紧。两人身体紧贴,邢枭光|裸胸膛的熨烫体温透过安夏卿薄薄的睡衣布料,几乎没有丝毫折损地传递过来。
可能是酒意发散,邢枭的身体烫到惊人。
从未与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安夏卿心中本能地升起不适感,而且目测两人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她推了推邢枭的肩膀,“你突然扑我做什么?你快起来,你好重。”
邢枭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健康男人,虽然身材偏瘦,但属于脱衣有肉的那一款,绝对不可能不重,安夏卿九十斤出头的小身板在他压下来的一瞬间差点背过去,缓过来后也是瞪着天花板,艰难地苟延残喘。
邢枭顺着力度起来了一些,两手撑在她的耳侧,温温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唇上、下巴上,细细密密搔痒着脖颈上的细毛,令她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就在安夏卿以为邢枭永远不打算开口,当一个哑巴的静谧时刻,邢枭骤然又低下头,安夏卿猛地吸了一口气,但被体重压迫的窒息感没有来临,邢枭还算有轻有重地撑住体重,再次把头埋在安夏卿脖间,就着散落开来的长发蹭了蹭,吸一口沁人的发香。
“别走了,陪我。”
“……”安夏卿无奈道,“别闹。”
“没闹!”邢枭哼哼唧唧地又蹭了两下,双臂环绕细腰的力道再次加重,“别走了,陪我睡觉。”
“乖,咱不发酒疯。”
怎料,邢枭竟然直接开始耍无赖,“你都说了我在发酒疯,发酒疯的人没什么理智,乖软小娘们儿今晚进了老子的山寨,今晚必须听老子的,小美人儿乖,让本寨主稀罕稀罕。”
奇奇怪怪的山匪剧情肯定看得不少。
泰迪狗头开始拱来拱去,邢枭想吻安夏卿的嘴,却被她别过脸躲了过去,手下开始推搡,奈何体重才是和力气成正比的,她根本推不开将近一米九的邢枭,反倒被对方抓住了手腕扣到身侧,与此同时她暴露在敌方眼下的秀气的下颌骨被狗头啃了一下。
安夏卿忍无可忍:“邢枭!你属狗的吗?!”
更加剧烈地挣扎。
邢枭忽然喘了一口气,不闹了。安夏卿也隐隐感觉大腿上紧贴着的某个仅隔地方不太对劲……
邢枭琥珀色的双眸比往常更加湿润明亮,定定地注视着安夏卿,一字一顿认真道:“陪我睡觉?”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人在鸟身下,不得不低头,安夏卿怕他真干出什么值得被人道毁灭的事情来,斟酌再三,决定与鸟谋皮。
“陪你睡,可以是可以,但你……”安夏卿的视线往下偏了偏,意有所指,“不能激动。”
邢枭很不爽地啧了一声,舔了舔后牙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这是自己的身体,安夏卿指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
其实心里很想对安夏卿做出什么,借着现在将散未散的酒意,他也的确能干得出来,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和被子之间,闷闷地应道:“好。”
似是给她打强心剂似的,又重复一遍:“什么都不干,盖棉被纯睡觉。”
“行吧。”安夏卿打商量一般,又轻轻地推了推邢枭的肩膀,“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不起。”邢枭的声音很沉很闷地从耳侧传来,似是隔了千重万重膜布,语调很缓很慢,“我起了,万一你跑了,我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怎么赔我?”
——“不支持现金、pos机、支付宝和微信,只支持肉偿。”
安夏卿简直怕了他了,泰迪精转世,脑子转得快,嘴皮子还溜,让她完完全全地被压制在他的鸟指山下,无法翻身。
但幸好还能喘口气,点明他们的现状:“你确定要这么压着我,躺在被子上睡觉?你要真这么睡一个晚上,明天你可能不止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都要没命了。”
邢枭:“……你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一翻身,躺在了安夏卿旁边,漂亮的琥珀色眸子一瞬不转地盯着她,仿佛是怕她忽然跑路。
安夏卿忍俊不禁,伸手掐了掐他脸上柔软的肉,“我不跑,说话一定算话。”
说完,竟撑着柔软的床褥垫被起了身。
邢枭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眼中充满被负心人欺骗抛弃的不可置信和委委屈屈,“你还说你不跑?你还说你一定算话?我看透你了!你个大猪蹄子,善变的女人!”
满满的琼瑶腔,让人不禁怀疑他平常到底看了些什么玩意儿。
“我去关灯。”安夏卿不忍直视地捂住脸,“你难倒晚上喜欢开着灯睡吗?”
“……哦。”邢枭松开了手。
“你也起来,把睡衣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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