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什么毛病,嫌她的单人沙发太大,非得重买单人沙发还要两人一起坐?
安夏卿用玻璃杯推开邢枭哼哼唧唧往她肩窝里蹭的脸,“你就消停点,你买个单人沙发往哪儿搁?我这沙发都是成套配对的,多加一个不伦不类。”
“这有什么难的?”邢枭手一伸,没收了玻璃杯放到一旁,又哼哼唧唧地把下巴放在安夏卿肩膀上,这才圆满,“我放我的客房里,你随时可以来坐坐。”
又捏着嗓子骚里骚气地补一句:“小美女,快来玩呀!”
模仿超市门口投币就会唱“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的摇摇车。
大晚上的还是这么骚|气蓬勃。
安夏卿淡定地再次把他的狗头推远,“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洗睡觉,你别蹭了,蹭得我浑身都是酒味。”
邢枭攥住她的双手揣到怀中,上下嗅了嗅。可能是酒精重新麻痹了他的大脑,他的动作慢悠悠的,高挺的鼻尖在偶然间蹭过安夏卿的颈侧,温温热热的鼻息柔抚着颈间的碎发,她细腻的皮肤泛起了一小片细细密密的粒子,麻麻地泛着痒意,令她浑身颤了颤。
然后邢枭在她的侧脸上响亮地biaji一下,“哪有酒味?夏夏还是香喷喷的!”
安夏卿猛地一低头,使了个巧劲挣出被他紧握的双手,捂着被吻过的地方从邢枭怀中钻出来,视线无处安放,在虚空中胡乱摇摆,却始终不落在邢枭身上。
“……行了。”安夏卿低低地道,“快十二点了,明天你还得上班,快去洗漱睡觉吧,我、我给你泡杯蜂蜜水。”
“哎,又逃跑。”邢枭不满地嘟哝,双手合十盖上脸,缓了一会儿晕乎乎的脑袋,这才站起来,脚步不似平日稳定,缓缓走向卧室。
安夏卿走着神加热凉白开,一不留神就把水温烧得过高,怕蜂蜜营养价值大打折扣,她又不得不再次把开水放入冰水中盛凉。
一通折腾过去了十分钟。
往温水中放了三勺蜂蜜,安夏卿一边搅拌一边走向邢枭的房间,在他的门口站定。
忆想起前些天半夜三更勇闯他房间时看到的奇奇怪怪会被红锁的画面,她顿住了推开半掩的门的手,反手扣了扣门。
“我能进来吗?”
里头响起低沉的男声:“进来吧。”
安夏卿这才推门而入。
她家房子大,客房也很宽敞。此时客房的落地窗帘紧闭着,整个房间中仅仅只有一盏床头灯正在散发着暖黄的光晕,晕照着一方小角落。高大清隽的男人仅下半身松松垮垮围着一条浴巾,白皙的肌理在灯光映照下莹射出漂亮的光泽。他闻声回过头,大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只能看到清浅疏淡的轮廓。
黑暗和暖黄色灯光是暧|昧的温床。
天晓得本来就泰迪精转世的邢枭在此时醉酒又天时地利人未知和不和的情况下会作出什么来。
于是安夏卿很没情调地啪一声按亮了顶灯,邢枭迷迷蒙蒙的琥珀色双眸不适应地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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