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不要汤婆子,踢到一旁,把自己的两只脚塞到他脚下,孟纾丞无奈地笑了笑,没挪开,拍拍她的背脊:“困了吗?”
卫窈窈一般般困,只是她心里惦记着事情:“不是很困。”
孟纾丞低头看她。
卫窈窈清咳一声:“我病好了。”
孟纾丞点头,他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亲近?”卫窈窈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他们这几日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现在,他抱着她睡觉。
他克制冷静,像是回到了之前,但卫窈窈总觉得哪里怪异,她竟然有些不习惯。
正奇怪!
孟纾丞有些意外,又觉得好笑,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浅尝即止,蜻蜓点水一般,很轻的一下
先前是他着急了,她年少不懂事,他虚长她那些年岁,本应考量得比她更多,却还拉着她胡闹,累得她病了一场,更是不该。
他要的并非是一响贪欢。
孟纾丞停下来,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面颊,她瘦了。
他说:“我这几日事情多。”
卫窈窈抿了抿微热的唇,她只是好奇而已,闻言啄啄下巴,贴心地添了一句:“那你也要好好休息。”
孟纾丞下颚抵着她的发顶,拍拍她的背脊:“嗯,睡吧。”
“我病好了,明天想去给老太太问安。”卫窈窈闭上眼睛,又想起来。
孟纾丞知道这几日她在屋里闷坏了,低声说:“多穿几件衣服,别挨冻。”
这句话他不仅叮嘱了卫窈窈,还特地嘱咐了陈嬷嬷,所以次日陈嬷嬷往她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
卫窈窈套着厚重白狐裘衣,艰难地抬抬胳膊,叹了好长一口气。
陈嬷嬷为她带上风帽:“娘子早去早回。”
卫窈窈知道陈嬷嬷要是得了孟纾丞的吩咐是绝不会听自己的,只能无奈地拖着笨重的步子去了老太太院子里。
老太太体谅她刚病愈,留她用了午膳,直到午后太阳热了,外有暖和了一些,才让她回去。
这些日子又断断续续下过好几场大雪,路上的雪已经被扫干净,但枝丫花圃中的雪没有处理,倒不是仆妇们偷懒,只是刚弄去,没一会儿便又下雪重新覆盖住。
卫窈窈穿过花园,忍不住停下来,脚步迟疑,想要玩的心思全都摆在了脸上。
月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娘子回去吧。”
卫窈窈眼巴巴地盯着不远处粗壮的树枝,树枝上放着不知是谁捏着小小的雪人,她看了几眼,很是眼馋。
月娘心中警惕,连忙说:“您别玩雪,小心生冻疮。”
“我就是想团个球玩一下。”卫窈窈小声说。
“我给娘子团个。”月娘说。
卫窈窈有些不开心地鼓了鼓嘴巴,也不想为难她,被迫退让:“那要团个大的。”
月娘应声,捋了枝头的雪,团了一两个手掌大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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