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没有他想得那般不好哄,缺爱的孩子稍微对她好一点儿,她便上钩了。
卫窈窈捧着他送的那碗面,变变扭扭地说了一声谢谢。
她一边吃着面,一边抱怨,从卫明贞在外面搞七捏八,整日不归家,说道三日前梁实满敲她竹杠,骗了她二两银子,最后才嘀咕:“没想到你还挺有眼色。”
宋鹤元想他在厨房忙了小半个时辰得了她一句有眼色的夸奖,还摸清了她的心思,也不算亏。
也是自那以后,他们才逐渐熟悉了。
宋鹤元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冷笑一声,她那副要人哄的性子,想来孟纾丞熬不了多久,过了那阵儿新鲜感就会抛弃她吧。
沉楹堂内
孟纾丞的脸色的确不好,他隔着被子将卫窈窈扶起来靠到自己怀里,扶着她:“窈窈起来喝药了。
卫窈窈小脸烧得通红,难受得闭着眼睛,听见他的话,强撑起眼皮,瞥了调羹一眼:“诶……”
孟纾丞低声哄:“喝完就舒服了。”
卫窈窈其实不怕喝药,只是这会儿头疼脑胀,浑身不舒坦,烫得跟火炉子一样的额头贴着孟纾丞的脖子蹭了蹭。
感受着让人心惊的温度,孟纾丞蹙眉,不再犹豫,让陈嬷嬷端起药碗,单手固定着卫窈窈的腰,另一只手拿着调羹舀了药汤:“窈窈,张嘴。”
卫窈窈红润的唇瓣烧得干燥,微微张开,由着孟纾丞细致的将药送进她嘴里。
陈嬷嬷在一旁看着,小声说:“三老爷让我来吧。”
孟纾丞没有看她,只低声让她端好药碗,磨磨蹭蹭半盏茶的功夫才喂卫窈窈喝完药,摸摸她的额头:“睡觉吧。”
卫窈窈吸着鼻子,声音含糊:“我怎么病了?”
孟纾丞顿了片刻,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愧疚:“抱歉,是我不好。”
她这场伤寒估计就是因着今早拉她在暖阁里一通胡闹引起的。
卫窈窈脑子转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生病是他不好,反而迷迷糊糊地对他说:“你很好啊~”
孟纾丞盯了她好一会儿,轻柔地抚摸她的面颊,他的手此刻比她的面颊冷,卫窈窈枕着他的掌心,舒服地喟叹。
卫窈窈感觉到身上一阵暖一阵寒,她蜷缩在被窝里,鼻音粗重:“我要听故事。”
孟纾丞声音低缓:“想听什么?”
“要听我发现一座大金矿的故事。”卫窈窈睁开眼睛,隔着朦胧雾团望了他一眼,脑袋晕乎乎的,还不忘提自己的要求。
孟纾丞指尖帮她揉着额角:“好,咸武四年,有一名女子,名唤窈……”
卫窈窈听见自己的名字,傻笑了一声,贴着他的掌心,安心的闭上眼睛,呼呼入睡。
孟纾丞守了她一夜,次日清晨卫窈窈开始慢慢恢复,不过未完全退烧,直到第三日才不再发热,但她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又在房里养了五六日,才好了。
这场病卫窈窈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过去了便过去了,但她发现不是如此。
卫窈窈趴在被窝里碎碎念,不知在数着什么。
等孟纾丞从浴房出来,她便抬头盯着他。
“怎么了?”孟纾丞看她亮晶晶的眼睛,轻声问。
卫窈窈抿着唇不说话,只往里挪着身子给他让地方。
孟纾丞上床没把脚头的汤婆子拿走,放到卫窈窈脚下,让她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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