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话,像巨锤般在他的心头重重地撞击:“你招不招?这女人是从何处拐来
的?”
“我……我没有拐带……”他声嘶力竭大叫。
他以为自己叫的声音必定够大,大得十里外亦可听得见;其实,他的叫声比蚊鸣大
不了多少。
“你这小子皮肉生得贱,不打是不会招的。”老人恶狠狠地说。
“啪!”一声暴响,胸口挨了一记,不等他感觉到痛楚光临,第二记已经着肉。
又是一顿好揍,木板像暴雨般落向他全身的每一部位。
大概除了双目和下阴之外,没有一块皮肉是完好的,以体无完肤四字来形容,可说
再恰当不过了。
邻房,冷魅的凄厉叫声已不易听到了:“老……老伯,饶……饶了他,求求你,我
和他是……是朋友,不……不是被他拐……拐来的……”
第二次昏厥,第二次奇臭的冷水浇头。
他的皮肤殷红,肌肉逐渐肿起来,幸好木板无法击破肌肉,所以没有创口,不至于
流血。
又是一阵好打,他已经完全失去动的力量,痛楚已令他麻木,仅在被打中胸腹时,
尚能发出一两声虚脱的声音。
双脚已支撑不住身躯,他垂吊着任由老人抽打,身躯随木板的打击而晃动,成了个
无意识无反应的木石人。
第三次昏厥,第三次苏醒,灌下第三壶臭水。
每一次灌下的臭水,滋味都有点不同。
老人拍拍他红肿的脸颊,怪叫:“清醒清醒,小子,你招不招?”
怪!他似乎有了些少元气,咬牙大声说:“没什么好招的,你……”
“从何处拐带来的?”老人掴了他一耳光大声问。
“我与她是朋友……”
“胡说八道!你这小子贼眉贼眼,一看就知道是个为非作歹的贱贼……”
“周某顶天立地……”
“呸!顶天立地?你连站都不愿站呢!”
他吃力地腰干一挺,双腿挺直了。
“你要是不招,老汉就打到你招为止,我不信你是个铁打的人。”
“你就是剁在下一万刀,在下也只是一句话,冷姑娘是在下的朋友,你何不去问问
她呢?”
“哼!那贱女人恋奸情热,她的话还能信?”
“你……”
“只要你承认是拐带妇女,老汉便饶了你,把你送官究治,总算免了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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