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是?”
“老汉最看不惯那些像你一样为非作歹之徒。”
“小可清清白白,老伯凭什么认为小可是歹徒?”
“难道你不是拐带妇女的恶棍?”
“老伯……”
“你这小子一脸精明相,眼神不正嘴有凶纹,脸色发青,显然色欲过度……”
“老伯住口!你可要留点口德。”他愤怒大叫。
“咦!你还凶?你不敢承认?好,老汉今天要不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
打!”
木板宽如手掌,面积大,打在身上并不太痛,但时间一久,那又当别论。
如在平时,就算是用铁鞭来抽他,他也受得住。可是,目下他成了砧上肉,毫无抗
拒之力。
他感到奇怪,全身穴道并无受制之象,气机也未受损,体内的余毒也没有发作的征
候,怎么浑身脱力,手脚无法运劲?
老人毫不留情地用力揍他,一板下去响声刺耳,皮肉猛烈地痉挛,五内翻腾,眼前
发黑。
全身都在木板狂风骤雨似的抽击下抖动,一连百十下,打得他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痛得他天昏地暗。
全身都在冒汗,皮肉充血,一股腥臭刺鼻的气味,若有若无地充塞全室。
邻房,冷魅惊惶凄厉的叫声,也令他心向下沉:“永旭!永……旭……老伯,求求
你,求……求求你不要再打……再打他!”
终于,他昏过去了。
一盆冷水泼醒了他,接着,老人捏住他的鼻子,恶狠狠地问:“你从何处把人拐来
的?招……”
他已奄奄一息,哪能回答?
老人并不因为他只剩下半条命而放松他,哼了一声阴森地说:“你不招?灌你一瓶
脏水,让你尝尝滋味。”
鼻子被捏住,不张口怎成?
口一张开,硬而冷的铁壶嘴便插入他的口中,一道令他作呕的辛辣液体,硬往他的
腹内灌。
他挣扎,他反抗,他拒绝……
可是,一切徒劳,浑身痛楚难当,挣扎的力道小得可怜。
铁壶挪开了,他想呕吐,却无法呕吐,因为老人的手抚弄着他的咽喉和肚腹,赃水
无法呕出来。
他感到天族地转,不知人间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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