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几十年前,爷爷直接就毙了这坏家伙!”沧沧气呼呼的说,小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本文来自]冯主任提到她父亲,没爹的孩子顿时空虚寂寞冷,重重的拍了下沙,嘟着小嘴生闷气。
但是又有点无奈,就算哥哥云强也不能轻易把这冯主任咋的,毕竟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就算有云家的背景也不能乱用,前段时间沧沧还听云强说过,很看不惯冯主任一伙却又拿他们没什么好办法。
一个体系自有它运行的规则,即使来自京城云家的云强也必须遵守,如果过多利用祖辈父辈的权势,战友怎么看,直接领导又怎么看?何况有事就求助家里,无异于承认自己的无能,以云强骄傲的个性绝对不会那么做。
别看沧沧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京城云家的小公主,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些道理?
齐然就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哈哈,要收拾冯主任还不容易?他夜里带着手下的兵,不老老实实待在营房,跑到娱乐场所来喝酒瞎玩,如果严肃处理关个禁闭什么的总没问题。”
切~~还以为什么好办法呢!沧沧嘟着嘴,她早想到这点了。
肯定只有动用云强的关系才能把督察调来,抓冯主任严肃处理。但是关几天禁闭又不是伤筋动骨,冯主任出来照样活蹦乱跳,而告他的云强,又会被战友们怎么看?
部队是最抱团的,私底下打得头破血流没啥,告到领导面前算什么事儿?再加上云强的背景,要是他真那么做了,恐怕不管哪位战友、上级,心头都会犯嘀咕。从此敬而远之吧。
沧沧看似玩世不恭小魔女,其实遇到大事很有分寸,至少她不准备给堂兄的前程抹黑。
“是这样啊……”齐然皱着眉头摆出副为难的样子,却忍不住露出点“阴险”的坏笑。
沧沧想着事儿没现,挨着齐然的林嫣可有所察觉。少女侧着脸儿,一直静静的倾听着齐然和沧沧的谈话,安静而娴雅,直到此时终于瞥了他一眼,幽黑的眸子里跃动着几分笑意。
毛勇推开了包厢大门。他是盯着冯主任这伙人说说笑笑回了包厢,又过了一会儿,才轰走了跟他的小弟独自过来找齐然,讪讪的张口想要说什么。
齐然朝他使个眼色,然后站起来跟同学说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大家玩好。
“齐少,不好意思啊,刚才……”包厢门一关,毛勇在走廊上就搓着手,连声跟齐然道歉,然后看看左右没人,又压低了声音告诉他。刚才俩包房公主听到陈路和几个朋友商量事儿,音乐太大没听清楚,大概是在准备对齐然不利。
毛勇拍着胸脯表示,如果齐然决定硬碰硬。他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当然,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齐然这会儿先闪了让对方找不到。那也是非常明旨的选择。
齐然就笑,毛勇那点心思很容易猜透。他现在有了流金溢彩这个金娃娃,出来做生意求财不求气,如果真在这儿打个翻天覆地,砸坏东西还是小的,影响生意才是大头。
毛勇有这想法也不错,遵从齐然的要求不得不搞正规经营,没搞溜冰、嗨粉那套,结果没了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正好迎合娱乐场所日益大众化的趋势,经营情况照样不错,于是这个当初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家伙,竟然渐渐有点洗脚上岸的念头了。
齐然就忍不住自嘲的笑笑,如果毛勇真的金盆洗手,老老实实做生意,自己也算为社会除了一害。
“唉毛勇,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哟!”齐然假模假样的叹口气,很随意的拍了拍他肩膀。
两名包房少爷拎着冰桶和啤酒走过去,惊异的看了看齐然又赶紧收回目光,低着头喊了声毛总,然后擦肩而过。怎么也想不到架子大手腕狠的毛总,会被这样一个貌似普通的少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拍着肩膀。
毛勇脸色微红,知道齐然在敲打自己,赶紧指天画地的誓,只要齐少用得着,水里来火里去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好啊,”齐然笑着拉毛勇往旁边走,边走边压低声音和他说着什么。
毛勇先是脸色大变,接着迟疑不决,直到齐然做出了某种保证,他抬头怔怔的看着少年,得到确认之后终于咬着牙重重点了点头。
…………
冯主任一伙人非常得意,不但狠狠揍了欧征彦一顿,还进去摆着叔叔架子训了齐然,真真是大获全胜。
如果说冯主任还自恃身份比较矜持,陈路这些少爷兵就肆无忌惮了,牛皮吹得快要翻天了,说地方上的官算个鸟啊,有种管到咱们头上来?就算东川的书记在这儿,惹毛了咱们照样落他面子。
回到他们的包厢,音箱开得震天响,不停的要酒要果盘小吃,隔音效果很好的墙壁都挡不住那股子热火劲儿,闹得邻近包厢的客人纷纷结账走人。
酒喝多了就要上厕所,一拨一拨的人从包厢里出来去洗手间,没多久穿灰色衬衣配西裤斜挎皮包,看起来像业务员的男青年,搀扶着满脸通红的冯经理走出包厢,朝卫生间走去。
醉酒的人似乎比平时重得多,尽管灰衬衣也算个壮汉,扶着冯经理也走得东倒西歪,时不时的要伸手扶一下墙壁来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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