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奢求过来自父母的关爱。
沈淮与从小就知道自己并非爱情结晶,沈从鹤为了能够挽留白静吟,哄着她、让她怀孕,而白静吟那时被沈从鹤的爱压迫到不能呼吸,她在并不情愿的状况下怀了沈淮与,并生下……
小时候,白静吟对他还好,也会抱着他,给他唱摇篮曲;等沈淮与稍大一些,等白静吟原本要嫁的人死于海难后,等她发现沈淮与也遗传了沈从鹤的毛病后……她就变了。
她不喜欢沈淮与越长越像沈从鹤的容貌,差点拿蜡烛烫伤他的脸。
后期白静吟生活越发精致奢华,她将注意力从家庭上转移到逛街购物买买买,开始与不同男人调笑。
沈从鹤得知后自然盛怒异常,但他哪里舍得伤害白静吟,从不曾施于暴力,只会借着性|事来惩罚她。
沈淮与就在这种畸形的爱中成长,他提醒自己不要重走父亲老路,不要让自己未来妻子也这样难过。
但在第一眼见到杜明茶时,他仍无法自抑地产生想要掠夺她的冲动。
如白静吟那日绝望时的话一模一样。
沈淮与闭了闭眼睛。
“辛苦您照顾母亲了,”沈淮与说,“也麻烦您多照顾一下明茶,她最近练舞时间长,累,晚餐上需要您多花些心思准备。”
“我知道呢,”刘姨笑着说,“最近食谱都是请师父看过的,油爆虾、麻酱鸭片、赤豆拉糕、虎皮素鹅、马兰头拌豆干、虾子面杏仁饼……”
她一口气报完菜单,含笑:“静吟瞧着明茶吃饭,自己也舒心,她最近食量也渐长,原本只能吃半碗粥,这两天能喝整碗了。”
沈淮与终于露出丝笑意:“那就好。”
顿了顿,他又说:“最近给明茶熬些清嗓子的药,她这样一直念书,怕坏了声音。”
“静吟一早就提醒我了,现在她也不让明茶多念,念一会儿就散散步,聊聊天,要么就看书……”刘姨说,“静吟关照着呢。”
刘姨身后,白静吟坐在钢琴前,手指从黑白键上游走,却迟迟没有按下。
她耐心等刘姨讲完电话,手指平放在上面,才迷茫地问:“我能信淮与吗?”
“您要是不信,那就再等等看,”刘姨笑吟吟,“左右现在人在您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么意外。”
白静吟轻轻应一声。
手指搭在琴键上,却迟迟按不下。
她原本跟随沈从鹤学习钢琴,被称赞是天生的钢琴家。
但自从穿着婚纱被沈从鹤压在钢琴上侵犯后,她就再也没有弹过。
白静吟垂首。
她留杜明茶在眼皮子底下,就是怕沈淮与如沈从鹤一般做下坏事,伤害无辜的女孩。
毕竟在沈从鹤强行从婚礼上带走她之前,白静吟从不知他竟有着这种心思。
她担心沈淮与如今只是伪装。
至少……再等等。
等明茶稍大一些。
沈淮与浑然不知母亲心思,他去往前厅,含笑送走客户——
他没有骗杜明茶,今日的确是陪客户来看房子的设计和建筑情况。只不过没有告诉她,那客户是非洲某国家的外交官。
今晚沈淮与也不是独自前来,听闻对方有一对儿女,一同前行,他也带了顾乐乐和白陶陶。
白陶陶是顾乐乐伯父家的孩子,生的冰雪可爱,聪明灵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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