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终结于杜明茶不自然地颤抖,脖子被咬的痛,她忍不住抓了一下沈淮与的头发,又下意识松开。
或许是抓疼了,沈淮与终于松开,在齿痕上又亲两口,才问:“疼?”
“有点,”杜明茶声音稍稍变了调,她下意识伸手去触碰脖颈,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尚留有余温,是他唇舌的触感,“还好。”
她仍旧不擅长接吻,方才舌头僵硬,只能任由他摆布。与她相反,沈淮与要灵活许多,说不定就是传说中“能给樱桃梗打结”的那种……
月色渡我。
杜明茶偷偷地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放出里面名为情|欲的精灵。
两人在空寂无人的雪中庭院穿行,冬日不闻蟋蟀虫鸣,唯有雪静无声。
“还记得我的精神损失费吗?”沈淮与提醒,“要为我留出你年夜饭的时间。”
杜明茶侧脸看着结冰的湖水:“嗯。”
自尾椎骨而起的酥麻仍旧不曾停止,辐射到四肢百骸,她今日穿着的练习服,下身是贴身的舞蹈裤,外面配了条小裙子,此刻迈步走路都有些古怪。有着一种生理期造访的异样感,但是并不痛,只有小腹在不正常的颤抖。
杜明茶清晰地知道这种异样的来源。
源于她对沈淮与起的坏念头。
“或许是你那老师刻意挑你的错,”沈淮与微微侧身,眼睫微垂,浓密睫毛下是暗色眼瞳,“你做的很优秀。”
杜明茶垂头丧气,不免有些沮丧:“……算不上什么优秀,老师说我毫无欲|望。”
“谁说没有?”沈淮与将石径上一粒小石子默不作声踢开,“你让我差点抵挡不住。”
哪怕是说这种话,他的声音仍旧很平和。
如此直白地袒露出自己的内心感受,描述着她方才那个吻带给他的冲击……
那些话语令杜明茶面红耳赤,连话也接不上。
他问:“需要我帮忙吗?”
杜明茶:“啊?”
“虽然我没什么钱,但稍微认识一些朋友,”沈淮与说,“我大概听说了你现在的处境,明茶,你想要我帮你保住名额吗?”
杜明茶问:“有没有什么附加条件?”
“附加条件?”沈淮与稍稍抬头,看了眼明月,“那能请这位优雅聪慧的杜小姐在赴约时穿漂亮的裙子吗?”
“就我个人而言,”沈淮与目光从明月上移开,落在她柔顺的发上,“我喜欢浅绿,很适合你。”
杜明茶一口答应。
眼看着时间不多了,她与沈淮与告别,飞快转身回了练舞的教室。
沈淮与站在幽静假山下,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犹如小鹿,从雪地中匆忙奔往房间中。
他仰脸,只看一轮安静明月,与雪色同辉,柔光满布,慈爱世人。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他接通,声音含笑:“刘姨。”
被他称作“刘姨”的人,是沈从鹤从香港中带来的,是军人遗孀,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对待雇主忠心耿耿。她在紫玉山庄工作多年。以前负责照顾沈从鹤的父亲,后来照顾幼年时期的沈淮与,如今照料白静吟。
比起来白静吟,刘姨对沈淮与的照顾更多一些。
“静吟这几日精神好多了,”刘姨说,“明茶那孩子很得她喜欢,你最近有时间吗?要不要过来看看她?”
“算了,”沈淮与按了下额头,说,“母亲看到我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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