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綎将军的前锋——乔一奇等,先抵达富察。突然间,伏兵四起,前锋军很快地陷入重围。
后金国大将扈尔汉带领一队人马,猛扑过来,只见扈尔汉横枪立于马上,拦住去路,大声喝道:“呔!大将扈尔汉在此!”
先锋官乔一奇正在马上观赏山景,忽见伏兵四起,心就凉了;又听扈尔汉那洪钟似的吼声,更吓得两腿直打战。
俗话说:“丑媳妇不能怕见公婆。”乔一奇只得壮壮精神,绰枪在手,催马上前。
扈尔汉将手中枪一拧,说道:“来将报上名来,俺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乔一奇听了,十分恼怒,心里说:这黑脸大汉未必是个高手,说不定俺能将他拿住,岂不是立个头功?想到这里,大声说道:“哪黑脸贼听清了,俺把名字报出来,你可别吓得掉下马来,摔死了!俺是沈阳府游击将军乔一奇!”
扈尔汉一听,不禁笑道:“什么‘瞧稀奇’?都快要死了,还瞧什么稀奇!”
“少废话,看刀!”
乔一奇不再跟他扯狗皮,举起刀来,朝扈尔汉顶门劈来。
扈尔汉见刀砍来,忙用枪去接,只听“噹啷”一声,那刀口砍在钢枪上,火星直飞。
乔一奇只觉得虎口被震得发疼,心里说:乖乖,这黑脸汉子劲头不小哩!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
二人你一枪,他一刀,来来往往,斗到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
明军中的于承恩,见乔一奇不能取胜,遂手使双刀,催马上前,与乔一奇二人齐战扈尔汉。
扈尔汉一见又上来一个,便大声喊道:“你们现在不上,还等几时?”
他的声音未落,只听“哗啦”一下,扈尔汉身后的兵马便一齐拥上来。
乔一奇先锋营里只有五百人,怎能经得扈尔汉一千兵马的冲击?尤其是那些骑兵,如飓风一样,扫了过来。
乔一奇的先锋营一下子被冲散了,士卒们有的被马撞死了,有的被踩死了,有些幸存者也不敢恋战,慌忙逃向山去。
乔一奇、于承恩见身后的士卒溃散了,也不敢再打下去,生怕那些骑兵围过来,跑不出来。于是,二人交换一下眼色,虚砍一刀,就勒转马头,向刘綎所在的中军逃去。
扈尔汉见明军逃跑,也不追赶,便收兵往回走。
刘挺将军见乔一奇与于承恩的前锋营被消灭了,才如梦方醒,知道自己如今已中努尔哈赤的诱兵计了。
但刘綎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他表现出异乎寻常地镇静,立即命令道:“全军集结了,整顿好队伍,准备迎击鞑子的突然袭击!”
东路军在刘綎将军的镇定表情上,得了鼓舞,汲取了力量,全军立即整顿好,严阵以待。
其实,刘綎的东路军已进入努尔哈赤的伏击圈了。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四贝勒皇太极等,率领三万多兵马,从瓦尔喀什密林中杀出。
刘綎将军一见,手提镔铁枪,两眼环睁,怒视着奔向前来的大贝勒代善,四贝勒皇太极,嘴里骂道:“你两个娃娃是俺的手下败将,赶快滚回去,让努尔哈赤来跟俺斗三百回合!”
大贝勒代善听了,说道:“刘将军!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你已经中了咱的埋伏,还是早下马投降吧!”
刘綎一听,气得肺都快炸了,立即说道:“呸!俺刘大刀虽然是个武人,也略知君臣大义。俺生是明朝的人,死是明朝的鬼!怎能弯腰降你那境外的胡人?”
皇太极向代善说道:“大阿哥!别跟这老匹夫磨嘴皮子了,咱们将他活捉了,送到父王那里领赏去!”
代善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刘綎的大镔铁刀已经挥起,只觉耳畔一阵凉风吹来,那刀对他顶门劈将过来。
大贝勒不敢用刀去顶,知道那刀的分量,急忙来个镫里藏身,躲过那一刀。
四贝勒皇太极也急忙舞刀,与大阿哥一起,双战刘綎将军。
三人战到二十多个回合,那刘綎越战越勇,一百二十斤重的镔铁刀,舞得上下翻飞,刀光闪闪。大贝勒与四贝勒虽然两人战刘綎一人,仍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嘘嘘。因为刘綎那刀太重,二人都不敢用刀去碰它,多半是以躲为妙。再者,那刀又来得迅猛异常,稍有疏忽,一旦被它劈着,准是两半分开,这精神一紧张,就显得更累了。
且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与范文程谈论攻取辽沈的事情,突然探马来报说:“明朝南路军主帅李如柏率二万兵马,已出清河鸦鹘关,离都城不远了。”
努尔哈赤一听,心中不由一惊。他心里想,现在主力都已集中用在东路,对付刘綎去了。一旦李如柏来个急行军,半天就赶到赫图阿拉,城里这几千人马,怎能守得住?那样一来不就是:黄鼠狼满山去打食,家里丢了老母鸡。他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将这些情况讲予范文程听,让这个智囊赶快想出个妙招,来力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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