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况戍把他的手接住,努力挤出一个笑,“外面雪好大,刚扑进我眼睛里了。”
这样蹩脚的谎言瞒不住任何人,辛雪稚没有戳穿他,用手指在他掌中蹭了蹭,无声地将他看住。
况戍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然后发动汽车:“我们继续出发了。”
辛雪稚说:“还有几家药店?”
东城的药店都是他们亲自在跑,这五天几乎已经跑了个遍,况戍道:“还有五”
“恩。”辛雪稚在心里其实知道药店根本不可能留下那款药,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况戍宁愿不厌其烦地去赌一个微小的可能,也不想直接送他进医院等死。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路上,晚上歇在酒店,根本没时间回
曹姨倒是来过几通电话,说爸爸中途醒过来两次,只是意识模糊,说的话他都听不太懂,睁一会儿眼睛就又睡去。不过身体指标正在变好,医生说再过几天意识就会恢复正常了。
一区封锁后,卓溟正在实施他的计划,几家大型医院因为某些“不可控的官方原因”,拒绝再使用分辉的产品,新闻则以“分辉技术发现漏洞”这样含糊的说辞向民众解释。
辛雪稚并不是很担心这个,就算他不在,他也相信分辉的研究员、还有学校的特殊小组总有一天能够解决这些难题,唯一让他挂心的是况戍。
他看着目视前方开车的男人,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疼痛。
车内暖气很足,他有点热,想要把围巾取下来。好不容易抬起的手却被按住了。
“忍一忍,外面太冷了,来来去去怕呛着风。”况戍单手抓着他说。
辛雪稚“恩”了一声,果真没再动。
等到车子停下时,他鬓边的发丝已经有点湿润,粘在脸颊边,衬得他的肤色更白,五官更精致。况戍用手指替他擦掉汗珠,上拉围巾遮住头脸,确保不会被风吹到,这才抱着他下车。
一遍又一遍,重复地进门、询问、失落而归。这是几日来他们生活的全部内容。
如此,又走过四
只剩下最后一家店了。
窗外的雪似乎变成了灰色,死气沉沉的仿佛是云层的灰烬,目力所及之处,洒下的尽是黯淡。
辛雪稚慵懒地扫过几眼便挪开视线,盯着驾驶位上的况戍看。
这一看,才发觉那人眼眶比先前更红。他的心颤了颤,伸过去手,艰难地勾住对方小指。
况戍感受到了,立刻回握住他,偏过头时脸上努力地带了笑:“怎么了?”
“哥哥”辛雪稚的呼吸已经逐渐费力,说一句话要歇好几次,“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去移植吧”
况戍的脸瞬间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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