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手下扇子不停,附在望舒耳边,“这是只仙鹤。”
她点头,充分理解。
仙使转向容月,“花公子,吉时已到。速速随我来。”
小狐狸放下菜刀,深吸口气,“望舒我走了。”
凤凰延续着他最近的靠谱路线,“容月要跟着哪位修仙?”
“真武大帝。”
望舒心说不就是那只在天界镇守北方的尚武玄武咩?
小狐狸曾与望舒有言在先,修仙之余可以下界来探望她,即使如此走的时候依旧恋恋不舍。
最终腾云驾雾归去,院子里只剩三个。
羲和咽下一杯清茶,“真武大帝啊,他果真没死心。你若不加紧,要提防千年之间就被后辈赶超。”
蛇君拈起一片西瓜,“九暄、泰平最近得了空,都说下界过来瞧瞧。”
望舒左瞧右望,不解。
羲和笑得暧昧,“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那无处安放的板砖
行舒和望舒的恋爱进展刚停留在摸摸小手,搂搂小腰,浅吻一次不会被女方抽耳光的地步。
所以,羲和这句“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犹如一道天雷直接劈向了望舒那颗毫无准备的小心脏:这进展也委实迅速了些。虽然她也奇怪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自己心里并不抗拒。
自我建设良久,她终于问,“公婆?还有白白你刚刚提到的那两个‘人名’是谁?”
蛇君微凉的手指搭在她腕上,淡淡一笑。
羲和端着茶碗,看向碗中水面上粼粼明月倒影,“很快,望舒就知道了。”
凤凰君所言不虚。
他站起来,捻捻手指,凉风骤起,铺天盖地的红雾又起,笼罩后缓缓散去,视界回复清明,只见两道白色身影背月而来,纯白色衣带迎风飘舞延伸,似要割裂整个暗蓝色夜空。
这二位男子,一个高挑俊朗,一个纤细秀美,先后对着行舒和羲和颔首微笑致意,显而易见,几人关系颇为亲密。
行舒拉起望舒左手,大方介绍,“九暄,泰平,这代她叫‘望舒’。”
唤作“九暄”的男子似乎自来稔熟,“望舒一直没什么变化。可见死心眼的不只是行舒一个。你们两个当真绝配。”
不等望舒答话,“泰平”笑靥如花,讲话细声细气,“望舒,你闻起来好香。”
望舒自打爹爹猝然撒手离去,便已做好了自己不得善终的心理准备,但并不代表当眼前雌雄莫辩的仙君直白的表达出“我想吃你”时,她也能无动于衷。
她皱眉佯怒,伸手一指,道,“通身白衣,敢情您是来吊孝的不成?”
言外之意,你是来找茬的?
话说,容月,九暄与行舒虽也白衣,但胜在衣料上有各色花纹装点,雅而不素。而泰平,如不是衣衫还算合身,根本就像随意扯了几尺白布就往身上一裹。这身打扮出门做客,万一有人忌讳,确实不妥。
再退一步说,就算是吊孝也得拿出诸葛亮哭周瑜的诚意来才有胜算,可泰平甫一见望舒,整个一个老实忠厚鲁子敬形象,不任由人家捏扁揉圆才叫没了天理。
年轻的仙君瞪大双眼,思忖一阵,才试探性的问出,“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说着,看看其余三位挚友,“望舒姑娘,我……是想夸你的。你真的很香。”
因为泰平神情言语看来实在太过无辜,望舒本来预备的第二块板砖一时也不下去手。
她琢磨了半天,保镖、跟班加预备情人的铁哥们,不宜和人家闹得太僵,没理会泰平的示好,直接换了话题,“二位要住下?”
“叨扰。有劳。”九暄躬身作揖,言简意赅。
“只余一间厢房,”望舒看看羲和,“你自己安排?”
“如此,照老规矩。我先去睡了。”九暄头也不回直奔东厢房而去。
“他醒了多久了?” 羲和问向泰平。
“三个时辰。”
凤凰抱臂,一副了然神情,“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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