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就着此时她仰头的姿势,低头含住她的唇。
虽然刚刚给她擦拭过血迹,但她的味道里依旧夹带着少许血腥。
梁京白不在意,肆意地吸吮。
她前阵子离京,他便见不着她、摸不着她。
他挤出时间乔装打扮寻去乡野,找到了她,威胁了她,强迫她回京,匆匆地他便回京,只留下丹拓守住她的行踪。
终于她回京了,他借由扣留小路随的手段,引得她来了僧寮,他倒也未曾和她亲近,只是沉溺在她安安稳稳坐在他旁侧看他抄经文的恍如隔世的岁月静好之中。
不枉他日日诵经念佛,佛祖总归是照拂了他,让他也有了和她的孩子。
从前他总要她喝避子汤,的确是他未曾考虑过和她孕育子女。不仅仅是时机不对,亦是他个人对孕育子女的想法不强烈。
如今其实同样并非多好的时机,要她偷偷摸摸生下他们的子女、他亦无法带着她和孩子公然昭揭于世人,必将委屈她和他们的孩子。
可,梁京白无法抑制自己的嫉妒,尤其看到黄清若和路昂的儿子生得那般好,他愈是嫉妒,偶尔午夜梦回都是一家三口的画面:他、她、他和她的孩子。
只是那梦中,他和她的孩子是小路随的模样。
想要和她有他们自己的孩子,不知不觉间在他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那夜她在群芳楼误喝下了药的酒,是意外。他带她回僧寮最初的目的也仅仅帮她解毒。
解毒的过程中,他对她长久积压的狎思伴随着源源不断的回忆喷薄而出汹涌澎湃,加之她挖掉刺青激怒了他,他借着她身上残余的药力,终是又占了她的身子。
而彼时他也确实没想要她怀孕,事后她提了一嘴避子汤,他埋在心中的那颗种子突然破土发了芽,致使他最终做出算计她的决定。
他也确实考虑过,倘若那次没能令她怀上,他便找出从前的燃香,与她再行鱼+水之+欢。多试几次,总归能有成功的时候。她一个寡妇,不方便弄来避子汤,她不会另外再自己喝避子汤的,而她猜不到他如今的心思,亦不会对他给她的避子汤生疑。
梁京白完全想得到,他若将他这个心路历程告知于她,落在她耳中便又成了他嘲讽她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他不在意。
眼下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欢喜便可。即便他的这份欢喜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
她便痛苦吧。
他这些年亦是痛苦的。
他从来不是怀揣慈悲心肠的圣人,他要拽着她与他一并痛苦,无论极乐世界抑或万恶地狱,她都要与他在一起。
黄清若对他的亲近毫无反应,梁京白感受到的只有她的僵硬。
梁京白睁着眼睛,见到的也只有她眼中的无波无澜。
梁京白并未因此扫兴,继续他的举动。
她本人虽然依旧不给他反应甚至满心的厌恶,但她的身体如他所预期的不受她控制地向他敞开。
纵然她的胎象很稳,梁京白为保万无一失,最后并未碰她,只是在褪去她满身的衣裳后,看了她许久,亦描摹了她许久。
他已经忍不住期待她的孕育着他们孩子的小腹一日一日地隆起,该会是如何的模样。
由于梁京白还有事情,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黄清若得以在半个时辰后被他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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